“着火的时候应该能吃到。”
“哇!那很有口福了。”
…………
两人就这样说说笑笑地爬上山。
好不容易从草丛里钻出来,远远地就看到他们家的别墅。
别墅旁边陷在清辉月光中的墓碑,像一个坐在树墩上抽烟斗的老人。
陈乐酩从哥哥身上跳下来,举着手里的蚂蚱边跑边喊。
“爷爷!爷爷我们来看你啦!”
“好久不见了我可想可想你了!”
“我还给你抓了蚂蚱!”
一只蚂蚱给哥吃又给爷爷吃,最后多半是进他自己的嘴,买卖做得可真不亏。
余醉在后面看着那倒霉孩子边跑边扭搭的屁股,特别想给他一脚。
就这么几步路陈乐酩就跑得气喘吁吁,临到跟前时还差点摔倒。
他顺势往地上一滚,给爷爷行了个大礼。
被哥哥揪着衣领滴溜起来。
“这么大了还没个稳当劲儿。”
钻半天草窠,陈乐酩身上已经脏得没法看了,好在他也不怎么讲卫生,拍拍屁股蹁腿坐在地上,翻出自己背的大包,“爷爷你睡了吗?没睡就出来吃宵夜。”
“睡了也出来吃宵夜。”
余醉说。
陈乐酩把包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,摆在爷爷面前。
“猪油渣,我炸的,我现在炸得可好可好了,香喷喷!玉米和红薯是哥哥烤的,他手艺和我比就稍显逊色了,也就烤个玉米红薯吧。”
话音刚落就被某位手艺逊色的哥在屁股上踢了一脚。
陈乐酩舒坦了,揉揉屁股,小心翼翼地从包里捧出来个东西。
“铛铛铛!!!”
爷爷酿的高粱酒,还剩最后半坛。
哥哥说过,这是留给弟弟的喜酒。
但他们第一次结婚是假的,没有喝喜酒。
第二次在酒吧,哥哥哄着他喝了一小杯,陈乐酩傻乎乎的只觉得好香好辣。
“这还是你以前酿的呢,爷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