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他带着弟弟在欧洲,抢一个市中心商场的竞标。
因为初来乍到惹上地头蛇,在竞标前一晚被绑走关了起来。
对方趁火打劫,要挟他交出手上的资源。
余醉假意屈服,却坑了他个大的。
对方一怒之下关了他四天,第四天傍晚汪阳和秦文找到他时,他已经严重脱水。
事发突然,他们又没在当地站稳脚跟,势单力孤,解救工作进行得非常艰难。
费劲千辛万苦才把余醉救出来,输上葡萄糖往救护车上推。
却不想昏迷中的余醉突然睁开眼,伸出一只手死死攥住车门。
“我弟呢……”
他那时脸色灰败,嘴唇乌青干裂,胸腔里仿佛装着个旧风箱,每说一个字都要拼命往外鼓风。
汪阳回头,发现原本急疯了的陈乐酩不知道跑哪去了。
但救人要紧,他只能先骗余醉:“在后面呢,你先上救护车,我去叫他。”
“他不在。”
余醉这三个字说得斩钉截铁。
不知道是后背长眼,还是和弟弟有心电感应。
“他在这儿一定会陪在我身边,他不在,他去找费德蒙了。”
费德蒙就是绑架余醉的竞标对手。
汪阳满脸惊愕:“不可能!他一个小孩子他连费德蒙是谁都不知道,找过去能干什么?”
余醉没力气再和他废话,从担架上起来,边扯掉手上的针头边往下迈。
汪阳连忙接住他,和秦文一左一右把他搀扶上车。
三人在费德蒙的公馆前一条街找到了陈乐酩,再晚一步他就要闯进去了。
汪阳和秦文下去拉人。
陈乐酩却一反常态,说什么都不跟他们走,整个人跟中邪了似的杀气腾腾地冲开他们的包围圈。
余醉下车,脚步虚浮地走到他面前。
“你要去干什么?”
他问弟弟。
陈乐酩别开眼,稚嫩的脸在盛怒下充血,两只手在腿边紧握成拳,从指缝里渗出几滴血来。
余醉又问他:“手里有什么?”
他说哥你别管了,你去医院。说完一意孤行地冲向公馆。
余醉反手在他肩上抽了一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