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乐酩脸上红晕未消,一副没得到满足的样子看着他:“我有报一个钓鱼社团,说是周五出海夜钓,每个人都可以带一个家、不是,朋友,我想邀请你,好吗?”
“好。”
余醉侧头贴贴他的脸,“学费下次再交,我让人送你回去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他很自然地仰起头,让余醉帮他把外套拉链拉到顶。
余醉拉着他的手腕往外走,到门口时汪阳正抬脚要踹,看到他俩出来一个白眼翻到后脚跟:“还能出来啊,我当你俩连着呢。”
余醉没理他,让站在楼道口的一个保镖过来,对陈乐酩说:“这个点不好打车,我让他送你回去,到家给我发条消息。”
陈乐酩点点头,跟保镖走了。
“人死了?”
余醉望着弟弟离开的背影,话却是对汪阳说的。
汪阳冷笑:“医生说就这一会儿的事,姓李的叔伯兄弟来了,估计是想分一杯羹。”
“不用管,别让他们上楼。”
“要是他们非得闯呢?”
“那就把车从他们脑袋上开过去。”
话音刚落陈乐酩就扭过头来,余醉眉眼间的戾气顿消:“怎么了?”
“你的打火机。”
他晃晃手里的东西,刚才点蜡烛时顺手揣口袋里了。
余醉径直朝他走过去,接过打火机,突然一巴掌拍在他肚子上。
陈乐酩身上鼓蓬蓬的面包服登时凹进去一大块,还发出皮球泄气的声音。
他没憋住笑出声:“你都把我拍扁了。”
“心情好点了?”
“……”陈乐酩一愣,原来余醉看出来他很失落,斜眼望天小声嘟囔:“本来也没不好,我也不是很想接、咳……交学费。”
“是吗?”
余醉蹲下去帮他把短袜拉上来一点,“我还挺想的。”
起身看着他的眼睛:“挺想接吻的。”
陈乐酩疯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