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乐酩赶紧把文件袋打开,手机掉出来,没有锁。
想着手机里总会有家人的照片,他先找到相册。
一点开,空空如也!一张照片都没有!
风景照、人物照,统统没有。
不仅如此,短信记录、通话记录也是空的。
他又点开微信,看到最上方唯一一个置顶好友的备注是【哥哥】
找到了!
兴冲冲点开和哥哥的聊天界面。
还是空的!
他没和哥哥说过一句话。
这哪里像兄弟?分明是刚加上好友的陌生人。
陈乐酩泄气地瘫在床上,自动把失忆前的自己划分到叛逆难搞不服管教的中二少年一类。
郁闷半晌,他找了个小猫站起来抱着膀子的表情包发给哥哥。
-猫咪抱臂。jpg
-哥哥早上好,医生说我下周可以出院。
他手上还贴着输液的胶带,捧着手机艰难地删删改改。
你有时间来接我吗?【删掉】
你下周回枫岛吗?可以顺便来看我吗?【删掉】
你能告诉我家在哪儿吗?我还不知道出院后去哪……
这句话还没打完,两条信息接连弹出。
-医生每天都会把你的检查情况发给我。
-另外,我这里是半夜。
指尖一顿,他最快速度把那句话从对话框里删除干净,白着一张脸重新编辑。
-对不起哥哥,我不该打扰你休息。
这句发出后再没得到回复。
他按灭手机,翻身趴在床上,像条毛毛虫一样把自己顾涌到枕头底下。
天渐渐黑沉,窗前飘起零星雪花。
碎星般的白雪从万丈高楼跌落到灯红酒绿的街角,陈乐酩穿着加厚羽绒服站在满是霓虹灯光的酒吧街上,低头看手机。
他出院一个礼拜了,逐渐适应了正常的大学生活,偶尔也会被朋友拉出来,参加些好玩的聚会。
“乐乐我来了!”
路口有人气喘吁吁地跑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