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桑榆听着窗外的雨声,在一种似曾相识的空虚中煎熬。
终于,她忍不住伸手,搂住郁野的手臂,使他回到她的面前。
两臂往后绕,搂住他的后背,嘴唇贴住他的耳朵,低声邀请,“郁野……”
郁野喜欢她膝盖轻蹭他身侧的这个动作,好像发-情野猫在难耐求-欢。
因此他故意装作没有领会她的意思,“怎么了?”
程桑榆气恼地张口在他肩膀上咬了一下——这个瞬间,她突然明白他的文身为什么是在这个地方了。
真是变态。
“姐姐不讲清楚,我怎么会懂。”
郁野脸上挂着有点恶劣的笑意。
“……”程桑榆只能妥协,紧咬了一下嘴唇,说道,“……进来。”
郁野立即低头吻住她,“好。”
这个房间,程桑榆生活了超过自己人生一半的时间。
这种与发肤无异的熟稔感,此刻在加倍地制造羞耻感。
因为不确定有人会不会突然回来,她只好把大部分的声音都吞回去。
而这种隐忍,却仿佛更加刺激郁野,要将她拽往彻底失控的边缘。
这个过程里,郁野一直在注视着她髋骨下方的那个文身,有时候甚至会去拿手指轻掐。
好像小狗发现了属于自己的永久标记一样恋恋不舍。
“姐姐……”郁野深深凝视着她,有汗珠沿着青筋分明的颈项往下滚落,“……这回我可能坚持不了很久。”
“再坚持一下可以吗……”
“你快了吗?”
程桑榆把脸别过去,“……嗯。”
郁野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忍到那个时候,几次过后,骤然伸手。
或许因为体温太高,便觉得他指腹是微凉的。
她几乎一个激灵,根本没有办法承受内外共同的刺激,于是直接仓皇地溃堤。
郁野紧随其后。
他停滞瞬间,低下头来,紧紧地拥住她。
片刻,拿手指拈去沾在她脸颊上的发丝,再吻住她的唇。
过了好久,程桑榆才从一片空茫里回神,缓慢地回复了自己对四肢的控制。
郁野这个时候,才缓缓地退开,撑起手臂,垂眸看去。
有时候,注视是一种更难忍受的惩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