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言撇撇嘴。
“醒很久了?”
“他进来我就醒了。”
“你再闭着眼睛等一会,他可能等不了多久就会走了。”
斯言叹声气,随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,“妈妈你帮我把他叫进来吧。”
唐录生见了斯言,把方才那番解释又复述了一遍,末了跟斯言道歉,说下次一定不会在她找他的时候联系不上。
斯言随意地“嗯”了两声,明显是不信的,再傻的孩子,被放鸽子的次数多了,也会适度地收起信任,防止受伤。
唐录生这回却有真心补偿的意思,把手机拿出来,在某售票app上查看最近的展会、演出与赛事,发现下月中旬有《胡桃夹子》的芭蕾舞演出,问斯言想不想去。
斯言明显是想去的,但点头点得稍有迟疑。
唐录生当场买了两张最贵的票,又把这日程添加到了提醒事项里:“你看,票爸爸已经买好了,这回绝对说到做到!”
斯言这才露出笑容。
斯言住院三天,程桑榆陪护,康蕙兰送餐,唐家人每天点卯一样地过来个十来分钟。
至于郁野,却没再来过了,大约是好好回去上课了。
出院当天晚上,简念过来探望。
进门,简念把一座水晶奖杯搁在茶几上:“大老远给你带回来,没把我累死。”
程桑榆拿起来看,那上面镌着“原创剧本奖”几个字。
平台内部的奖,含金量一般,但程桑榆仍是端在手里,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儿,才起身把奖杯放进书房书柜的开放格里。
斯言躺在沙发上休息,简念问了问她的恢复情况。
程桑榆笑说:“晚饭的时候,她好朋友灿灿过来给她送这几天的笔记,她看了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上课。”
简念:“宝贝你也太会鸡自己了,这么拼做什么,还怕长大了没有做牛马的时候?”
斯言:“做牛马是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给老板当牛做马,老板却吃香喝辣的意思。”
程桑榆打了简念一下,“能不能不要破坏小孩对长大的向往。”
玩笑一阵,简念问程桑榆:“那国庆团建,你就去不了了?”
“言言至少要静养一周。下次吧,又不是没有机会。”
康蕙兰这时候说:“那我也叫你钟阿姨把我的票给退了。”
程桑榆说:“您跟钟阿姨好久没一起出去玩了,您要是不去,钟阿姨得多失望。您怕我跟言言两个人在家还搞不定吗?”
“总有点不放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