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怪得很,一个也没提。
首先是花局长,听说她要走,可没有任何一点迹象证明她会走。
她是张书记的人,都没升一级,就更谈不上我升级了。
在局里的人看来,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。
天,很快就要变了。花,郝,这两位前朝臣子,很快就要成为弃子。
因此,各种小道消息不胫而走。
有人告诉我,说局里局外的人都在传递一个消息:
花上不去,要在局里当【钉子户】。再干几年,平调到人大政协去当个什么委室主任,然后退休。
至于我,花局长不走,就没有上升的机会。或者在卫生局一直副职下去,或者调到并不重要的小单位当个什么正职。
总之,我的去向大约如此。估计仕途没有什么大发展了。
甚至,连很久都不跟我联系的表嫂,她竟然打电话给我,说我不应该去卫生局,卫生局很复杂。
我不想跟她说什么,听完说了一句【谢谢关心】就挂了。
难怪,我来卫生局当副局长之后,他们两个就不再跟我联系。因为,卫生局内有食堂,可接待一般客人,外有海洋大酒家,局里的生意基本放在那边。
加上我不去表嫂那店子,她认为我没有一点权,照顾不了她半点生意。
我也懒得跟这样的亲戚打交道。
总之,关于我的前途,人们普遍认定已基本完结。
因为我是张书记的秘书,在书记走之前都没有提拔我,以后换了领导,新来的书记对我就没有感情,也不会特殊关照我。
如果是兰市长当书记,我就更糟。
本单位的人,他们不好表露出来。因为我再不济,目前还是二把手,大家有什么想法都藏在心里。
只有两个人非常关心。一是陈秀敏,二是陈坚强。
有一天,陈秀敏走到我办公室,把外面的门一关,悄悄问我:
“书记都要走了,花局长都没动?”
我笑笑,不回答,王顾左右而言他,笑着问道:
“你喜欢钓鱼吗?”
她恨铁不成钢地瞟我一眼:“哪个女同志钓鱼嘛?”
我说:“钓鱼不分男女老少。如果喜欢钓鱼,就跟我去,不要数钱的。”
她再瞟了我一眼。知道我不喜欢议这些事,闲聊几句,走了。
其次是陈坚强,他也找过我一次,有些愤愤不平,说道:
“张书记怎么是这样一个人?花局长一直紧跟他,在走之前提拔一下,谁挡得住?如果是提拔你,还有人反对,说你任职时间太短,提她完全符合条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