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屿舟神色微顿,“对方临时改了时间。”
宋时微看清了谢屿舟手里攥着的东西,是她换下来的脏内裤。
她的脸倏地烧起来红透,像千禧圣女果。
“不用你洗,我一会会自己洗。”
谢屿舟没有停下动作,“你先照顾好自己。”
站都站不稳,偏要逞强。
带血的布料浸在冷水中,矜贵的男人轻轻揉搓起她的内裤,与他的白衬衫形成鲜明对比。
谢屿舟嘴唇抿紧,似乎遇到什么难题,一双骨络分明签合同的手,此刻正与内裤上的斑驳血迹做斗争。
男人没有嫌弃,面无波澜地清洗她的内衣,宋时微上前,“我自己来。”
谢屿舟预判她的想法,提前抽出纸巾,擦干手,打横抱起她,放在凳子上,“坐好。”
一套流程行云流水。
“谢…”宋时微原本想说‘谢谢’,话到嘴边吞了回去,“谢屿舟。”
“嗯?”
除了‘谢谢’,她不知道说什么。
“你以前不是不痛吗?”
谢屿舟一直记得宋时微的生理期,周期在28-30天之间,却忽略了时间带来的影响,未料到她也会痛经。
宋时微故作轻松,“大学放飞自我,没人管我吃冰,落下的毛病,这不回旋镖来了。”
她从前不痛经,但谢屿舟会阻止她生理期吃冰。
谢屿舟一眼听出她在说谎,不想他知道真实的情况。
宋时微痛经只痛第一天,第二天照常上班,临下班时,收到谢屿舟的消息,【a100。】
是停车位的信息。
【稍等。】
宋时微又像平时一样,等同事离开,和做贼一样,溜进车里。
黑色迈巴赫行驶在老城拥挤的窄路上,停在中医馆门口。
“你不舒服吗?”
谢屿舟拉开车门,淡淡说:“看痛经。”
他比她更上心,每次痛起来想着去医院看一下,一旦不痛扭头就忘。
而他行动力超绝,直接预约医生。
一个女医生给宋时微看病,约摸30岁,铭牌上写着‘章婧怡。’
“我是他表姐,舅舅家的,谢屿舟加班费给我结一下。”原来谢屿舟外公家是中医世家。
宋时微向她问好:“表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