氛围紧张,谁都不愿让步。
经过一番讨论,达成共识。
谢屿舟解开袖扣,放在手心里摩挲把玩,转过身问:“阿姨电话多少?”
宋时微转头看向墙上的时间,“我妈这个点睡下了。”
她瞥到餐桌,“你要吃饭吗?菜还是热的。”
“不用,我吃过回来的。”谢屿舟说。
室内突然陷入安静,谁都没有言语,由于婚前协议两人多说了几句话,没有事情讨论回归成陌生人。
谢屿舟率先打破僵局,“我去洗澡,你先睡。”
宋时微:“好。”
她慢腾腾收拾餐桌,去卧室要面临同床共枕的现实。
谢屿舟和她,仅七年前睡过一晚。
那天没有前奏没有准备,从谢师宴上逃走,直奔顶楼的套房。
不是露水情缘不是陌生人一夜情,是三年同学。
彼时他们才十八岁。
主卧内,谢屿舟用力扯掉领带,扔在衣帽间的椅子上,烦躁地解开衬衫纽扣,男人拉开衣柜。
原本黑白灰的衣服里多了一些女性色彩,宋时微带来的行李箱已被规整完毕。
她的衣服占了衣帽间小小的一处角落,堪堪两个格子。
更不用说几乎没有首饰和护肤品。
谢屿舟打开抽屉,红色的扇形项链静静躺在其中。
‘砰’一声,男人关闭抽屉。
不知是哪个男人送她的项链,让她念念不忘。
她戴着他送的手链,恐是为了让他回忆起过往,念旧情罢了,一切都是她的手段。
手链硌到宋时微的手腕,她从久远的记忆回笼,走进最里侧的主卧。
大平层四房四卫的布局构造,她可以睡次卧,但谢屿舟说不分居,而她同样没有分居的打算。
套房内,谢屿舟仍在洗澡,偌大的房间,隔绝了浴室内淅淅沥沥的水声。
宋时微掀开被子,躺在最左边,灰色四件套与新婚毫无关联。
无论谢屿舟是不是要报复她,婚是她求来的,她会认真经营。
男人从浴室出来径直走到床铺右侧,漆黑碎发向下滴水,睡衣扣子扣到顶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