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宁坐在椅子上,人还是那个人,脸上也依旧没什么表情,但唐斯就是觉得她跟之前都不大一样了,冷冷清清却又温温柔柔。
她干嘛坐那么远?就不怕自己喝醉了翻身摔下去?
唐斯闹不清这人究竟是个什么底色?
喜欢女人还是不喜欢女人?
如果她不喜欢女人,那为什么三番四次总是在自己遇到困难的时候出现?头三次都是巧合,那这一次呢?也是巧合吗?
况厘一个电话她就来了,都是女人。。。她有什么不放心的呢?
可如果她喜欢女人,那现在这样无动于衷又是为什么?
是欲情故纵等着自己先开口?还是想做个没有瑕疵的理想主义道德者,慢慢的对自己放饵,这样一来,无论她们之间究竟如何,她都是可以撇清所有轻而易举的随时脱身?
唐斯不介意做道德的瑕疵者,毕竟对于成年人来说,不管有没有越轨的行为,即便只是在脑子里想一想,就已经摘不干不净了。
她介意的只是对方的性向,你不能亲了我、抱了我、蛊惑了我。。。然后才对我说,你不喜欢女人。
如果那样的话,自己不能接受。
唐斯软萌萌的像一个无公害且无辜的兔子,抱着被子往前一滚,眼看着要从床沿边掉下去的时候,被盛宁一个起身,用手稳稳拖住,就像在京北的那晚一样,那么及时。
盛宁的手指微凉,贴在胳膊上的感觉像溪流中涌过的清泉,领口的扣子依然系到最上面一颗,那双琥珀色的眼睛,仿佛森林州麋鹿的微笑。
鼻息间掺杂的酒精余味,微醺上头,唐斯被推回到枕头上的脑袋难耐地蹭了蹭,摩擦出变形的抑扬声调——
“干嘛不让我请你吃饭?”她的发丝撩过盛宁的手指,缠绕无声无息。
“我只是顺手帮你,不需要这么客气。”盛宁很轻的绕开,没有一丝拉扯。
唐斯扬起下巴,假装是个胡闹的孩子——
“那你今天为什么来接我?”
“因为你喝醉了。”
盛宁收回手,原退回到椅子上。
要不是盛宁提了这一句,唐斯都要忘记自己喝醉的事。
是了,她喝醉了,人在喝醉的状态下,好像无论如何妄言,都可以赖给酒精,哪怕是装醉。。。只要有酒精的气味。
“你会觉得喜欢女人奇怪吗?”
“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