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而言之,别提过程有多混乱了。
“确实不甚愉快。”
魏徽眼风扫白玉扇一眼,至今想起经血淋头的感觉,仍觉心有余悸。
事情是这样的,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。
魏徽难得忙里偷闲,有心情出门溜达着玩。
听薛内史说,国子监今年出了个顽皮恶劣的男学生,平日里惯爱欺凌同学也就罢了,岁考的时候竟还敢作弊,多亏燕京世子将其举报,否则,这种风气要是传开,对国子监的名誉定要造成很大损失。
国子监虽然是魏徽一手创办,但也只是为了培养朝中栋梁的一个场所。
魏徽精心挑选了恪尽职守的郑太素做祭酒,自然不会再花什么心思去管这间学院。
结果,忽然得知他信得过的下臣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,因为姻亲关系而塞一个纨绔子弟进学院,那可不得了。
魏徽冷笑,决定去寻一下郑太素的晦气。
结果到了国子监一个僻静的拐角,旁边的角楼上空忽然投来一个暗器。
成钧拔剑一砍。
“噗——”
黏腻的鲜血四溅开来,将满地雪染红,魏徽反应极快,抬袖遮挡,仍不能幸免于难。
俊雅面容点缀红梅。
一脸血的成钧傻住了,暗叹这偷袭者太过龌龊,居然用这种办法来羞辱丞相。
果不其然,转头看去,魏徽脸阴沉的好像阎罗,怒瞪着始作俑者,素来幽深的凤眸此刻杀气尽露,将要大开杀戒的凌冽气势。
哦哟,雪地上,破碎的月事带无辜躺着。
比它还无辜的,是角楼窗边站着的宣本珍。
她双手捂唇,惊讶的不成样子,末了,恶人先告状,叉腰开骂。
“可恶,你们这两个天杀的倒霉蛋赶紧赔我薛琼琼的月事带,知不知道这是她第一天流的血量,很多的!我打算晚上拿来一解相思的,现在倒好,全浪费了!”
后头,传来急快的蹬楼梯的声音。
燕三郎追赶:“宣九郎,你给我站住,我这回一定要扒了你的皮!”
就算不喜欢薛琼琼,燕三郎也无法容忍宣本珍如此下作地偷未婚妻的月事带,这跟打他脸有什么区别?
此事堪称乌龙一场,这月事带其实是宣本珍自己的,但不小心给燕三郎瞧见了,那她肯定不能承认啊,正好薛琼琼这阵子来月经,那她就只好诬赖给她了,结果把燕三郎气得要追杀她。
魏徽正要叫成钧将人拿下,当场处死。
宣本珍听见燕三郎声音,吓得跑了。
魏徽与成钧脸面全是女人经血,简直无法忍受,只好打道回府。
那一天,丞相府的下人累坏了,因为丞相足足洗了十八次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