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众人面前被宣本珍一个学生如此挑衅下面子,魏徽气得脸色阴沉,郑太素心头祈祷宣本珍闭嘴,有什么私房话关上门去吵好不好?
然而,宣本珍还在激情开麦。
“说不出来了吧?”
“魏丞相,你可以去醉花阴,我们为什么不能去?”
“所以,你觉得自己没有错是吗?”
魏徽咬牙切齿地质问她。
罕见魏徽如此怒色,宣本珍有一瞬间的发憷,但一看见厚重的红木板子,她又坚持道:“我清者自清,我问心无愧。”
“你罚我,我不服。”
魏徽真的是要被她这副诡辩给彻底气死。
“积性顽劣,乖逆嚣张。好啊!郑太素,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学生。”
郑太素忙告罪:“下官今后一定对宣九郎严加管教,请丞相恕罪。”
““学生就应该有学生的本分。”
他从交椅上站起身,“既然你教不好,本相亲自来教。”
他走过去,夺过弟子手中的板子,朝宣本珍扬起。
打,当然是不可能真打的。
纵使再恼火,他也不会对自己女人动粗。
只不过吓一吓这小混账罢了。
宣本珍见势不妙,怕得闭上眼睛,往孙星衍身后躲,孙星衍没义气地跪着挪开。
兄弟,你自己招的打,你自己受吧。
蓦然,红木板被一只修长温润的手抓住。
是望舒。
另一道矫健身影飞步抢上前,横臂护在宣本珍身前。
宣本珍激动,眼冒星星:“没想到关键时刻是你救我,好叁郎!好兄弟!从今以后我就认你做我小弟了,你要一辈子为我两肋插刀,赴汤蹈火,才叫死得其所。”
燕叁郎侧头,冷冷道:“闭嘴。”
宣本珍这回乖了:“哦。”
魏徽眼如鹰隼,压迫感十足,来回盯视二人,质问:“你们这是何意?”
望舒仍是眉眼含笑的模样,端出好师长的姿态,温声劝。
“魏丞相,宣九郎虽然出言不逊,但她毕竟只是个纤细小子,你这一板子下去,若打死了她,恐怕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利,在下也只是在为丞相着想罢了。”
宣本珍不敢置信:“天哪,老师,我误会你了,原来你是个好东西。”
望舒笑意加深,往下瞧她,“你那张嘴,确实很欠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