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话,羽籍一直不太喜欢这个地方。
从小就给他一种阴森森的感觉。
独自一人在园中走动时,还感觉有种后背发凉,好似被什么东西盯上的不自在。
前段时间据说还有杂役在傩戏园中看见了鬼怪。
第二天那杂役就失心疯了。
最后大夫给出的诊断结果只是那杂役祖上本就有类似的疯病。
现在不过是遗传下来了而已。
虽然话是这样说。
但老班主当天下午还是请了个茅山道士来做法。
那道士说是这义园之地,本就是酬神祭鬼的场所,免不了汇聚着人们的信仰。
这兴许会招惹某些精怪之类的存在。
傩戏园这种祭祀为主的表演场地更是如此。
随后便牵来一根手腕般粗细的铁链。
也不知那道士看上去消瘦的身子是如何拽动那死沉死沉的铁链,硬生生将其拖到傩戏园入门处的假山下将其掩埋。
说是锁住了一只作恶的鬼怪。
又画了很多符咒贴在傩戏园的门框上。
说是这样可以更加明确的划分阴阳。
加上那只被锁住的鬼怪,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。
让那边的鬼怪不敢在阳间作祟现身。
饶是如此,羽籍平时入夜之后,也绝对不会来傩戏园闲逛。
真不知道娄虞是怎么想的,来这地方赏月不觉得心里发毛吗?
走到水井那小院子里。
羽籍看见小院的屋顶上,坐着一位抬头赏月的长发佳人。
娄虞扭头看向他的那一刻,皎洁的月光恰好透过云层洒下来,将她的脸和那如月牙般的笑容映衬得让人陶醉。
这一瞬间如同传世的丹青画卷般,让羽籍看痴了眼。
直到娄虞翻身敏捷的下房,带着疑惑走到他面前问道:“你怎么来这么早?那边的戏还没开场吧?”
羽籍这才回过神来。
连忙将刚才老班主说的事情转述了一遍。
说罢,还将发簪递了回去。
娄虞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羽籍的额头说道:“你傻啊!王爷什么身份?行程能随意泄露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