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又发什么疯……也不知道砸疼没有。
“你族中那些鬼东西是好说话的?”月舟不鸣则已,没说几个字先呲了牙,“大家合该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的,若是有那把柄短处捏在人家手里,就算你日后一朝腾达,他们也能靠你往日之过摸着味找过来寻机给你难堪。”
“本就不是你的过错,何须万事低头?这么宝贝的长明灯落在那起子腌臜货色手里你也不觉得膈应?”
这话解释了他为什么要做。
月舟把自己说得恼火,司江度只敢在他瞧不见的地方捏紧拳头,却咬着嘴不答话。
“他们只当我带了你来是要羞辱欺负于你,而你今日被匆匆召来更是不知当殿要离开,谁也不会怀疑长明灯失踪事关于你。”
这话说明了此后再无后患。
月舟说罢默了几息,打量着司江度还是没有要搭话的意思,便是每根头发丝都透着油盐不进的意思。
更恼火了……
他重重挥袖,打架一般拎起壶酒,掀了塞就送进嘴里好一阵狂饮。
半晌才咂着嘴接着说:“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,那些时候我趁你昏睡时探过你魂台,即便修为有所亏欠,但你根骨扎实,又愿意耐下性子吃苦,有此品性,何愁将来没有出路?”
“何况我和你投缘,又是相识好友,我帮你这个忙怎么了!”
这话已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了。
司江度一如既往的沉默。
月舟不忍了,反手把空酒壶一扔,哐叱脆响里他腾地站起身来,居高临下地怒声发问:“我就道这一回歉,你接不接受吧?!”
该怎么形容他此时的模样呢。
司江度愕然抬眼。
想他若是只毛兽,恐怕从头到尾都炸开成了刺猬。
“看什么!”
明明是来哄人的却先急了眼。
司江度抿了抿嘴,轻声说:“你喝不了这么多酒。”
“所以呢?”月舟不肯低头,但已垂下眼去瞧他,长睫如细绒一般盖下清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