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欲白的手指很凉,好像九尺寒潭下常年浸泡,若有若无的冰渣子隔在那里。
捂不热,暖不化。
昨夜被迫握了一夜的手时许亦深就隐约发现了这个问题。
女人好像体寒,触碰她的手常常是温凉的,很少有如她心脏此时跳动般的炙热。
让人很想拿起来捂捂。
捂去那层冰渣子,贴在心口细细感受心跳才好。
可手也是不听话的,总是和她的主人一样随心而欲,四处游走。
绯红的耳廓被轻轻一弹后许亦深抽神一惊,神思恍惚地跟俯在她身上的女人眼波交流。
用掌心扣下那为所欲为的手,牢牢攥住。
别再晃了,晃得心烦意乱。
“你现在越来越大胆了,”凌欲白没有丝毫的不满,甚至将被扣住的那只手一点点伸开,反捉上去,嗔怪道,“许亦深,你恃宠生娇啊。”
羞赧娇媚的声音同百灵鸟的歌喉让人心向往之。
许亦深却在这短短两句中听出了惊悚的意味。
对她,凌欲白哪里有宠,这句古怪的话语反像是在暗示什么。
是她搞不清楚自己的地位了。
深邃又空洞的眼睛对上漏出一小截的摄像头,冷意铺天盖地地砸下。
回想刚才对着凌欲白的意淫,alpha无声呢喃。
她现在想的,是越加荒诞了。
omega柔情外表下的决绝如同一根刺,即使美妙的叫人沉醉,也无时无刻提醒着这份和煦下的诡异。
要是因为不清醒再给凌欲白添麻烦后面她就完了!
“摄像头还在。”焦灼地想要抽手。
凌欲白也是气得上头了,不然怎么会忘记她们还在进行直播。
可这身声醒非但没有起到效果,还让omega握得更紧了。
“怎么,难道你忘了,要真算上来,你不光是我的合法妻子,一天前还刚签下一纸合约,我牵我自己妻子的手,又怎么了?”凌欲白轻声,话语像羽毛扫过情难自已,“还是说,你想毁约?”
合其胆大的发言,在正监控着她们的实时直播下。
【啊啊啊凌凌为什么跟许亦深贴得这么近,离她远点啊!】
【听不清说了什么,我好着急,你们俩别说话了好吗,我要疯了真的。】
许亦深大气不敢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