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文豪1983》

第259章 我们现在要无所不用其极(第1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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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9章我们现在要无所不用其极

《军文艺》也发表了评论,写出过《高山下的花环》的李存宝,说“一种新的文学形式诞生了,之前是一种笼统的混沌,我们也许在这里,在那里都看过一些类似的片段,而《潜伏》集各家之所长,使之成为了一种可能受到长时间欢迎的小说种类。”

“而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,《潜伏》只发表了二分之一,或者三分之一。我们还将要看到什么?我每天都在等待。”

《军文艺》不仅评论了,还在随后的期刊中进行转载。这一年的夏天,边境冲突渐缓,中央宣布部分军人转业,无数身经百战,经历过腥风血雨的军人进入社会就业,他们既有军旅的情怀,又具备阅读文章的知识水平,从而孕育出广大的阅读市场,军旅文学因此在这几年达到极盛。

在当年度的短篇小说评选中,军旅文学独占鳌头,成为占比最大的小说种类。

然而,军旅文学也是在这一年开始审美疲劳,众多军旅文良莠不济,大浪淘沙,优秀的毕竟极少——此时,余切的《潜伏》开拓了一种更为长久不衰的文学种类。

军旅作家刘家炬向广大读者介绍这一作品时,说道:“《潜伏》并非是一种剧烈的热战,而是在长时间死寂一般的沉默中,忽然爆发出扭转乾坤的胜负手,一击毙命,这恰好和技术相当的地区冲突相似。”

“战争中,情报的作用被低估了!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赶路,我们挖堑壕,我们住在洞里面——然后等待指挥部的命令,命令来自于哪?天上那些无序折射的电波中,它们自宇宙诞生后便永不磨灭。”

转载《潜伏》的很多,不仅是转载,有制片厂已经开始联系余切,希望能拍摄这一作品。

当时一篇传统小说出来,最快也要一周才能在当地产生影响——这是一本小说从文字到印刷厂的最快时间,而在当地外,则需要一星期到数月不等。

小说越受到欢迎,则以上的时间越短。

马识途在什么时候看到这篇文章的?

他回万县之后,某一天,川渝地区的文学杂志《红岩》的黄主编给他来了电话。

这个人是余切最开始发表文章的杂志主编,《红岩》文学刊物之所以取名叫《红岩》,其实和罗广斌的小说《红岩》有直接关系。名字是直接从这篇小说挪用而来。

黄主编请马识途看看《潜伏》这个小说,他直白道:

“马老,很多人并不清楚,余则成就是马老您自己;而余则成为什么叫余则成?也许是余切用自己的姓,希望能和你参与到过去那场无声的战争中,与你并肩作战。”

“我希望您能作为事件的主人公,为这部小说做一些文艺评论。”

评论啥啊?

马识途听完后虽然激动,其实并没有到情难自抑的程度。

他早知道余切会写出这样的小说,也清楚余切大概率要按照他的模板来创作。

否则为什么要写下那一篇长信?

尽管如此,当马识途真正看到这一篇小说时不久,还是泪崩了。他哭得太厉害,甚至让女儿马翠兰以为老马要挂了:“爸爸,你别哭了,到底什么事情,能伤心到这样?”

马识途断断续续道:“只有我……才知道,左蓝、翠萍、晚秋……都是……你的母亲……”

此言一出,马翠兰也跟着猛哭。

马识途其实后来又娶了个老婆,他这个老地下党,在建国前后面临的情况是,原配被迫害死了,大女儿马翠兰失踪了,折腾一辈子确实把新世界折腾起来了,但是自己家全散了。

这特么太惨了。

组织上想尽办法的给马识途再找了个。但这个配偶去世的也很早,六十年代即去世。此后,马识途觉得自己天煞孤星,再也没有结婚过了,独自一人把四个孩子拉扯大。

建国时,马识途已经是川西地区领导,而后又调去蓉城做住建厅厅长。如果说他第二任配偶,还尚且跟着他沾了一点光,成了高干家属的话,他的原配则是完全的相识于微末,没有从他这儿拿到一点儿福气,永远在战斗中。

相反,这个原配的条件还要好于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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