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僧人违反戒律,被寺庙开除,是不是真的会有非常大的伤害?”周媚一缕声音传来:“会不会真的就此由佛转魔,进而钻研某种魔性的杀人术?”
“这个我不知道,我没当过和尚。”林小苏道。
“你就算想当和尚,也没有寺庙肯收你!”周媚横他一眼:“象你这样风流好色的小混蛋,收进哪家寺庙,最后都跟这个老疯子一个下场,开除!”
“意思是……今天的拜访可以理解成,现在的我,拜访未来的我?”林小苏道。
“你要是成了这样的模样,当年冯寡妇的角色由谁扮演?你家那个日夜守空房的小夜,还是若兰?”
“说的什么屁话?我家小夜和若兰怎么可能叉腰骂大街?能干得出这种泼辣事儿的人,大概只有你!”
两人一番风言风语,到了山洞之前。
山洞外面,一溜的毛人。
用山间茅草扎的。
实话实说,相当的粗糙。
但在阴暗的山林里,也显得有几分诡异。
幸好此时还是红日高升,树林里阳光斑驳,林小苏目光落在山洞外,山洞外,一株红色的花,很大。
这花,彼岸花。
彼岸花,很特异,花开不见叶,叶开不见花,花叶生生世世不得相伴。
这种生物学上的特异,给它赋予了某种追而不得的遗憾,也让它成为奈何桥上的无可奈何……
彼岸花后,山洞幽暗。
往日,林小苏只是路过,未曾看过洞内,今天,他是专程而来,自然看得清楚,这山洞格外幽深。
一个老头坐在洞中,跟二叔是一样一样的。
年纪差不多,五十开外、六十不到的样子。
穿着差不多,一身道袍。
如果非得找点不同,那就是这个道人比二叔混得差了不少,他当年拐骗冯寡妇失败,没有媳妇也就没人帮他洗衣服,他的衣服比二叔脏许多。
然而,两人的生活状态却是惊人的相似。
手边一只茶壶,茶垢那是相当的明显。
破桌上一包香烟,五块钱一包的红金龙。
一部手机里唱着东楚大鼓……
茶一壶,烟一包,一部手机唱通宵。
这大概就这个年纪的老人,共同的逍遥作派。
此刻,老道手一弹,长长一段烟灰飘荡,他的目光抬起,半个脑袋瓜子也从躺椅上抬起,打量着来的两人,一个年轻帅哥,一个美女——周媚在车上就换了衣服,身着一件风衣,消去了警察的特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