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若兰横了她一眼,懒得回答。
小汽车上,周媚的目光扫过林小苏的脸:“昨夜什么时候到家的?”
“挺晚的,她们都睡了。”林小苏老老实实地回答。
“那你们昨晚睡得还好不?”
林小苏皱眉了:“我怎么突然觉得我不管怎么回答,都有点暧昧?”
“你直说你睡得好不好就完事,因为有一件非常烧脑的事,需要你大脑比较清醒的时候,帮我分析分析。”周媚道。
“毛人杀?是吧?”
“你知道?”
“你进门之前,她们刚刚跟我说过。”
“那就省事很多了,这事儿,实话实说,原本根本没什么好谈的,就是个封建迷信,但是,越是调查,我越是不安,我觉得我的警务室下面的那个山洞,似乎住着一个鬼……知道那个疯子在里面干嘛吗?”
“干嘛?”
“扎毛人!扎了一堆的毛人!”
林小苏惊了:“毛人,是他亲手扎的?”
“是啊,他可不是只提供杀人思路,他是亲手扎毛人,用的材料是塔山随处可见的茅草,手法是极其的粗陋,但是,这些毛人现在已经被赋与了一种诡异,我看到他摆在外面的毛人,说句不怕你笑的话,我后背都汗毛直竖。”
“我们去看看?”林小苏道。
“现在吗?”
“现在!”
小车停在塔山之下,两人步行上山。
没有走塔山那条老路,走的是另一条岔路。
这条岔路,很多年没人走了,大自然就有这样的魔力,能够简单粗暴地修复,岔路三年不走,枝蔓横生,已经基本没路了。
幸好两人都非常人,密不透风的丛林穿行,也很轻松。
从上方一棵大树绕过去,他们就看到了石壁上的一行字:善男信女寻花问柳。
这是这位疯道……嗯,当时还是清元寺弃僧刻下的。
没有人知道他刻下这句话的内心活动。
但清元寺的人,以及信佛的人,觉得这句话相当的刺眼,幸好后来塔山上山的正路,是在另一边,这一边的岔路无人问津,否则,这石壁上刻下的这句话,一定会被铲掉。
不成体统嘛。
今日,两人登山,再看到这句儿时就看过的话,观感还是有些不一样的。
“僧人违反戒律,被寺庙开除,是不是真的会有非常大的伤害?”周媚一缕声音传来:“会不会真的就此由佛转魔,进而钻研某种魔性的杀人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