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了梦,似乎是很难过的梦,但醒来就不记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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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饭秦黎吃得不多,看起来没什么胃口,吃完又回去睡了午觉。
一点半的时候睡醒了,醒来就开始翻箱倒柜,找到一条没拆的烟,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,用手机识图搜了搜价格,嘴角一耷,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。
之后躺在沙发上玩了好几个小时的消消乐,吃了两盘果切,在花园里溜达了一圈,回来继续玩消消乐。
以上,统统被赵远如实汇报给了陆边叙。
陆边叙抽空看了两眼。
赵远的汇报十分详细,画面感强,排版清爽,仿佛在观看某种可爱的实况直播。
他莫名又心情好起来,转头吩咐助理帮忙订一下昨天订过的草莓蛋糕,然后精心挑选了一条适合omega的味道比较淡的细烟。
期间接到了母亲唐兴的电话,话不投机,说了两句就挂掉。
今天依然没能准时下班,不过比昨天早一些,九点不到就离开了公司,临走前没忘了从茶水间冰箱里拿走草莓蛋糕。
晚上还是有雨,噼里啪啦地砸着挡风玻璃。
陆边叙一向不喜欢雨天,黏腻的湿意总给人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,今天却在等红灯时降下车窗,将胳膊搭在上面,望着远处模糊的灯光微微出神。
这个时间点,银头发omega会在家里做什么?玩消消乐还是搞破坏?或者说……等自己回家?
最后一个念头刚一冒头,就被陆边叙迅速掐断了。
不可能。他否定。两人还没熟到那个份上,对方没理由巴巴地等自己回去。再说,这样随便预期也太没有礼貌了,好像很了解对方似的。
……
不过,如果真的有人在等自己回家,他会很高兴,毕竟以前从来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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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天路滑,车速不快,陆边叙回到家时已经接近十点,客厅黑漆漆的,没有omega的身影。
“秦黎?”
他打开灯,“秦黎?”
没有回应,应该是睡着了。
陆边叙有些失望,又觉得这是理所应当,放下蛋糕和烟,上了二楼。
秦黎房间的门开着,床上没有人,他轻轻蹙了一下眉,转身去了书房。
赵远已经下班了,别墅很安静,安静得甚至有一分死寂,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无端令人心慌,想起记忆里那个弥漫着焦味的漆黑房间。
转来转去,最后在自己的卧室里找到了熟睡的omega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