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至死靡他》

第19章(第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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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耻之徒。

陈既白当然懂她提的是什么的,但好像完全不在意,毕竟这样的结果,少不了他从中作梗,他只在乎一个:“我赢了不是吗?”

——一个月,看着我怎么棒打鸳鸯。

他做到了。

怎么做的,从中有多少是经过他的设计,梁穗不知道,此刻看着他,只有越加浓烈的瘆。

陈既白继续走,拐至她身前,单手插兜,伞面倾斜为她挡些潲来的雨滴,“分手了吧?”

他笑着,得逞里掺杂并不纯粹的怜惜,莹白亮灯镀面,万千霓虹光点相形失色。

还是熟悉的作风,熟悉的混球态度:“要不然跟我好算了?好过为那个败类伤心。”

就像昨夜醉酒,他看不惯她为了一个人渣哭得稀里哗啦,所以干脆更恶劣一点。

梁穗后退半步,眼离瞬息,像是刚刚接收完他的问题,讽刺地嗤笑出来,她深吸一口气,沉叹,抛问题:“那我问你,那份音频,你是怎么弄来的?”

“你在这其间,又充当什么角色?”

一连两问,也不要他回,他是怎么做的不重要,重点是他做了,所以梁穗笑他:“宋长恒是败类,你又是什么?”

在她眼中,他跟自己口中的败类没有两样,从头到尾,我行我素,威逼利诱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却把自己说得多么大发慈悲。

这样的人,在任何时候她都不会高看一眼。

哪怕他是豪门之子,众星捧月,无数男女前赴后继,犹若神人。

落到她眼里不过是披了层鲜亮皮,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典范。

陈既白无言沉默,不露声色在齿尖碾磨“败类”这个词,也讽笑,光点在眼中滚过一丝清锐,柔软的怜惜消磨殆尽。

梁穗还没意识到不对,眼见大掌抬起,不容置喙地摁住她后颈,往前带,她双目圆睁地去推抵,陈既白却并没有要把她强硬揽进怀里的意思,只是盯着她,低下头。

滚热微湿的掌心贴着她薄嫩的皮肤,那块有凸起的颈骨,指腹在上面揉抚,随着主人情绪语调而加重。

“穗穗,你真不应该是从那时候开始认识我的。”

梁穗一心想推开,已经不再看他,也不听他讲什么,她抓住他的臂弯,瞳孔怒张,在将要使尽全力,这条臂又忽然的松了。

揣回口袋,无事发生般直起身。

“别淋雨,把病养好。”

落声的同时,握起她,伞柄塞进她手里。

她当然想挣脱,被他牢固地覆盖抓稳,一直到她不动弹为止,泛白骨节才有所松缓。

梁穗仍在瞪他,厌恶,愤怒,半点不减。

周围雨势不减,结了满地银蝶,你来我往的拉扯让两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湿。

除了紧覆的两只手,他们再没有其他接触。

陈既白也看着她,薄薄的眼皮半掀,自带冷调,此刻平添落索,语声却坚执,带着他位于控局者一贯有之的强令。

“钱我不会收,你要么老老实实地做完,要么良心不安地拿着。至于刚才的问题,你不用着急回答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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