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着对方问:“刚醒?”
梁穗脸一怔,投向厨房忙碌的保姆。
怒火中烧,靸着棉拖大步走向玄关,找鞋。
沉厚懒调继续在耳边响着。
“别生气,本来想给你开个酒店房,但你太不配合了,那地方可没人照顾你。”
“不过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?”
“……”她闷头换鞋。
“你喝多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抱着我亲个没完。”
手一顿,她沉声:“陈既白。”
“怎么办?”
他苦恼地根本不刹住嘴,说梁穗:“你对我负责吧。”
梁穗站直身,用力闭了闭眼,深深缓气,抬起手。
“别挂。”
他提前预判,说:“也别着急走。”
梁穗心跳到嗓子眼,开始环顾,找哪个犄角旮旯里是否藏有摄像头。
“桌上有个音频。”
她恰好转身,看到客厅茶几上的黑色方块,精神提起。
“你可以慢慢听,再吃个饭,下午不用去家教。”
“还有。”
梁穗仍不做声,看着远处的录音笔,这会儿愿意听他说话了。
“保姆说你脸色不好,发烧了?怎么会?也没对你做——”
嘟。
梁穗直接摁断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