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训到一半,宋长恒听完服务员的描述就冲过去拉走梁穗,替她辞了工,说这事儿他会起诉,连着那个烂人跟这家破店。后来他也真干了。
那天送她回去的路上,掏出早就准备送的项链说安慰她,却直到在一起后梁穗才收下。
可能是从那一刻,她才开始愿意对这个真诚追求的小少爷敞开心扉,所以一直觉得意义非凡。
但赤忱是真的,丑恶也是真的。
头发都拆利索了,梁穗伸向颈后,解开链扣,门口进来人时,她掀眼吓了一跳。
“姑娘?”
保姆走进来。
鼻息涌入瘆人的乌檀木香,她看见床头柜上的香薰,即刻警惕起来,还没开口问。
“少爷昨晚就走了。”
保姆说,问她饿了没有,刚做好中餐。
中餐。
已经中午了。
梁穗蹙额想起些细节。
陈既白把她放下就走了。
“我的手机呢?”
梁穗想起来。
……
屋里的香其实是清淡安神的,但她闻着就头疼,特别想到某个人,出房间时如蒙大赦。
发烧闷得人难受,梁穗憋着脸在沙发上蒙头翻了半天才找到手机。
难怪她一睡不醒,一连串的未接未读,全在客厅里响不停。
回复裘欣的时候,当然就看见了自己在完全不知情下给对方最后的留言,眉间难掩厌恶地蹙起来。
这个强盗,流氓。
还没暗骂两声,页面又弹出消息。
宋长恒刚刚问她:【穗穗,你在哪里?】
没点进去,画面被弹出的语音电话覆盖。
陈既白打来。
梁穗犹豫了一下,熄屏,两秒,再摁开,咬着牙接了。
不说话。
等着对方问:“刚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