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至死靡他》

第15章(第4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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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他所做的,只是让宋长恒看见了那条朋友圈,这只是一条点燃的引线,因为在此之前,那些欲盖弥彰的铺垫,莫名其妙的针对,都是能被连接点燃的矛盾体。

再让他们两个自己乱套。

她想搞清宋长恒怎么想,他到底有没有相信自己,拽住他臂弯的袖,急声:“开始我只是答应他家教,没有想到别的,他是昨天——”

“穗穗,”宋长恒听她解释下去的兴致很低,抚住她半脸,眼中只有坚决的急迫,最后直接命令:“我相信你,但以后不要去了,不要再靠近他。”

梁穗停顿,不住地摇头,“我答应了他一个月……”

“一个月什么?”

“家教、还有……”

“我让你别去了。”

宋长恒眼里的耐性终于耗光,他沉住一口气,闭了闭眼,重复:“为什么一定要去?”

肩头被摁得生疼,疼到快要挤出生理盐水,她大口喘息着。

“我问你话,”听着毫不掩饰怒意地,压抑地嗓:“你是不是也觉得,他比我好,比我优秀,所以动摇了?”

又几乎恳切:“穗穗……谁都可以,你不能这么想……”

梁穗被晃得脑晕,她抬手制住他,让他冷静,直到一连串质问停止,她眼眶微酸地直看他,对视。

“如果只有这样他才会帮你,才不会再针对你,也要拒绝吗?也没关系吗?”

……

……

用力到近乎失控的两只手瞬然脱力,他脸上茫然与难以置信交替,唇色几乎透明。

没有哪怕一丁点力气,再问一句为什么,凭什么。

“他没有对我做什么,”这回换梁穗来扶住他,眼底光泽晃动,静心地安抚:“他只是让我给他弟弟家教,照常有工资,我没有吃亏的。”

她眼里的纯真换意过来,是明晃晃地让他察觉到有那么另一人的存在,对方在反过来告诫他。

这是挑衅,是威胁,是对他一个人的宣战。
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
散力的掌心沿着女生臂侧滑下去,他声音颤着,几近虚无。

……

台球区侧边的旋转门徐徐运转,人从两扇门绕进来,两个服务生前后护着一行推车上的酒水点心,另一边,辛弛一眼进来撞破球桌上的僵局。

他妹身段笔直举着一把球杆,听见来人动静也不屑反应,杆尖冲向的陈既白,眼皮从下拉瞄着杆子,到侧瞥扫一眼辛弛,明摆写着“你妹,不管管”。

辛弛又又摊手了,挡在酒水推车前面,边遣散人:“走走走,出去,这块儿不准人来。”

再转头,拉了一把他妹,依然不动弹,姑娘凹着一股执拗劲儿,眼神里都是韧,非要像眼前人讨个说法似的。

那句他不答的话,她不坚持问了,转言:“过段时间我有个国际比赛,要是能进前三,我就能拿到进修资格。”

辛弛低了低眼,不忍地再扯她:“把杆子放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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