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锁的人也傻了,没想到房子里有人,转头就问顾维:“你不是说这是你家吗?”
顾维说:“是我家。”
白鸽说:“不是他家。”
两个人是同时开口的,白鸽声音太大了,开锁的只听见白鸽说的。
“不是你家你叫什么开锁?我要报警,你这叫私闯民宅,犯法的你知不知道,我真服了,大半夜碰到你这种人。”
顾维在他摁110前,指了指白鸽说:“这是我家,他是我爱人,我俩吵架了,他把门锁给换了,我进不来才叫的开锁。”
开锁的男人握着手机很懵,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继续摁110,又看看白鸽,跟他确定:“到底是不是啊?你俩到底是什么关系,不是一家的话我可就真报警了,是一家的就赶紧说。”
眼下这个场景特别熟悉,很多年前顾维就叫过开锁,只不过两个人的台词换了。
那年开锁的要报警,白鸽拦着,说他跟顾维是一家的,两个人吵架了而已。
顾维现在那句“他是我爱人”,白鸽长了瘤的脑子一下子长满了触角,使劲儿扒着那五个字,缠得死死的,很想把那五个字揉碎了一点点吃下去,好像只要吃下去就是自己的了,吃下去就是真的了。
白鸽站在那发呆,开锁的看他不说话,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:“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,你俩到底是不是一家的?”
白鸽看了眼顾维,快速移开视线,他怕自己看多了真忍不住,抱着乖乖转身往房间里走,承认了顾维说的话:“我俩是一家的,你别报警了。”
白鸽说完,头又隐隐地疼,他没再管开锁的,也没再管顾维,回房把自己砸在床上,盖着被子继续睡觉。
顾维付了开锁钱,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儿,茶几上放着酒瓶,上次他来的时候那瓶酒还剩一半,现在酒瓶已经空了,旁边敞开的烟盒也下去一大半,烟灰缸是满的。
顾维收拾了客厅,进卧室的时候,白鸽背对着门口,闭着眼在睡觉。
他去浴室洗了澡,掀开被子钻进去,从身后抱着白鸽,牙尖在白鸽后颈上磨了磨,手撩着白鸽睡衣。
白鸽抓着顾维手腕,不让他继续动:“半夜来撬我锁,你是不是瘾上来了?”
顾维在白鸽肩膀上咬了下:“之前说了,三天来一次,会过夜。”
“感觉你比之前好多了,瘾是不是好多了?”
顾维忍着说:“可能是好多了。”
“好多了就好,”白鸽还摁着顾维手,不让他动,“很累,不想做。”
顾维没再动,抽出手把白鸽的睡衣往下盖好:“不想做就不做,睡觉。”
两个人真的没做,睡着前白鸽翻了个身,这次顾维给他的不是后背。
白鸽直接钻进顾维怀里,没一会儿头疼的感觉竟然好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