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预备宇航员里,有自己的小孩还在上学,初中高中大学的都有。
另外就算小孩已经毕业工作了,那他们也能留着给自己小孩的小孩用,我才23岁,小孩的小孩也能兑现。”
奥尔德林咧嘴笑了笑:“教授,你这办法应该管用,我太清楚华裔父母能为小孩的学习做到什么地步了。”
林燃同样笑了笑:“这只是暂时的办法,归根结底还是得让他们看到长期的希望。看到我们真的能登月,这样他们才能从心底寻求改变。”
林燃接着问道:“巴兹,所以当年你们在成功登上月球后返回地球的时候,你当时在想什么?”
(1969年尼克松在大黄蜂号航空母舰接见返回地球的宇航员阿姆斯特朗、柯林斯和奥尔德林)
奥尔德林不假思索道:“月球是一片宁静的海洋,它”
还没等奥尔德林说完,林燃就打断了他:“巴兹,我不是纽约时报的记者,你也不是六十年前的巴兹。”
这段时间奥尔德林觉得和林燃的相处非常融洽,他打心眼里相信林燃能够在这个时空完成阿波罗登月,也信服对方的管理。
在很多事情上林燃都表现出了超出想象的了解,这种了解程度甚至很多60年代NASA雇员的性格、行为习惯和履历背景林燃都能信手拈来。
但同样,林燃在一些细节上也会出现问题,很多细节上会有似是而非的误差。
比如鲁道夫明明一直工作到了80年代才退休,林燃时常提起负责轨道计算的是另外一个名字,虽然这个名字在海恩斯记忆中也是轨道计算团队的,但他明明就不是负责人。
也像刚才,教授在数学和数字上格外严谨,不是号称从不出错,就是从不出错,对于微积分的计算,近似值甚至能和计算器媲美。
结果明明是五十一年前,自己不是五十一年前的巴兹,教授却喜欢说六十年。
五十一哪怕四舍五入也取不到六十。
奥尔德林整理思绪,开始回忆起来:“空虚,是无尽的空虚。
教授,你很清楚,在登月前我们自己估计成功几率其实就只有60%,但我们成功了,我们不仅到了月球上,我们还踏上了月球的土地,甚至在月球表面睡了一觉,然后才返回的地球。
那是完美的一天,回到地球之后的感觉反而不是那么美妙。
我们在7月24日的下午12点50分坠入太平洋,然后被隔离,说法是为了保护地球免受可能从月球感染的任何细菌的危害。
没错,说起隔离这个词,我们应该是最早被隔离的,我们足足被隔离了有一个月。
实际上这非常虚伪,因为我们在太平洋被打捞起来的时候实际上就已经打开了舱门,因为要把我们给救回来必须打开舱门。
打开舱门的过程,所有该死的细菌就已经跑出来了。
隔离单纯是形象工程。
在被隔离的一个月时间里,我觉得非常空虚。
我很清楚,就像加加林执行完航天任务,就被苏俄给层层保护起来,不让他再参加新的航天任务,说是要保护他们的航天英雄。
实际上是保护自己的精神图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