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煊循着声音看去,发现说话之人是个身形高大魁梧,满脸风霜之色,相貌年纪大约有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。
而就在此人身旁,正有一个姿容颇为不俗,最多不过三十出头的女子正死命用手去拉拽他的衣袖。
她扭头见耿煊正朝他俩看过去,猛地扭头避开,秀丽的五官却因为过分的惊恐显得异常扭曲。
耿煊猜测,这两人应该是夫妻。
打量了这两人两眼,耿煊习惯性的抬头向两人头顶看去。
两朵绝对算不上浅淡的红名映入耿煊眼中,耿煊微微眯起了眼睛。
“男的有四十七八点,女的也有四十一二点,看来都没少杀人,还真是对‘雌雄双煞’。”
心中这般想着,耿煊好奇问道:“你也知道敢死军?”
女子已经没再拖拽男子的衣袖,而是默默避开耿煊的视线,挪步到了中年男子身后。
中年男子似乎伸手朝后面拍了拍,回话道:
“是,在下年轻时曾在外州军中厮混过一些年。
一次不慎犯了军法,被贬入敢死军中呆了半年。
数次险死还生,那半年遭遇的危险,比我这一辈子加起来都要多。
不过,我的运气已经算是好的了。
等我离开敢死军之时,最初那一批战友,已经十不存一了。”
耿煊惊讶道:
“你去的是哪一州?”
“旻州。”
“给你们安排了什么任务,死亡率这么高?”
“让我们去挡玄幽铁骑的兵锋。”
“啊?”耿煊惊讶。
“啊!!”人群骚动。
对于本来已经稳定下来的人心,因为中年男子的言语又起波澜,耿煊却是没有在意。
反而对中年男子的经历越发好奇。
“让你们去挡玄幽铁骑的兵锋?旻州的军主是怎么想的?”
中年男子道:
“因为有太多玄幽铁骑要供养,董观的后勤压力一直很大。
在没有大战之时,董观会让麾下向外分散私掠,以补后勤不足。
旻州西线,就常年遭遇玄幽铁骑的劫掠,他们不仅劫粮劫财,连人都不放过,俗称‘打草谷’。”
“劫人干什么?不是后勤压力很大吗,还劫人回去,带回去喂马吗?”耿煊隐约意识到了什么,但还是忍不住询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