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只能不断逃命,可在逃出大斗拔谷道的时候,山谷外的祁连城却没有一人驻守。
张淮深、酒居延、刘继隆……这些人仿佛都是他幻想出来的。
最终他被拽下马车,被押着跪在了尚延心、拓跋怀光的面前。
他们父子三人被控制住,番兵的刀高高举起时,他惊恐看向他阿爸,却见他阿爸表情焦急。
“别睡了!快醒过来!”
“杀!!”
喊杀震天,尚摩鄢猛然惊醒,额头满是冷汗。
只是不等他从梦中走出来,便见没卢丹增闯入了他的牙帐,手里还提着刀。
“你要干什么?!”
尚摩鄢破口质问没卢丹增,却见没卢丹增满脸焦急:“阿爸,唐军夜袭灌口,快穿甲!!”
直到此刻尚摩鄢才反应过来,他耳边的喊杀声并未随着梦境消散而消失,反而距离他越来越近了。
“替我穿甲!!”
尚摩鄢连忙爬起来,在没卢丹增和几名兵卒的帮助下穿上甲胄,提刀冲出了牙帐。
帐外,所有战兵都在帮忙穿甲,而远处的营帐正在升腾火焰。
“唐军从哪杀来的!”
尚摩鄢质问没卢丹增,没卢丹增急忙道:“好像是从北边杀来的。”
“北边?”尚摩鄢思绪间便想到了是谁:“高骈,你这个猪犬的家伙!”
冷静下来,尚摩鄢开始指挥道:“不用管兵众,把所有战兵集结起来,朝他们杀过去!”
“杀过去?”没卢丹增表情错愕,可尚摩鄢却抓住他的领子道:
“丹增,阿爸今天再教你一个理!”
他没有说是什么道理,只是推开了没卢丹增,沉着站在原地等待战兵着甲。
不多时,火光朝他们靠近,他们肉眼所见的地方,无数唐军精骑手持火把焚烧帐篷,而此时中军牙帐附近的战兵也穿好了甲胄。
唐军的精骑也发现了他们,但是并没有贸然进攻,而是一直在焚烧帐篷,屠杀无甲的兵众,同时朝他们这边集结而来。
多康的战兵匆忙着甲,勉强聚集了上千甲兵。
尚摩鄢翻身上马,对四周战兵振臂高呼道:“他们不过几千人,我们的援军就在二十几里外,告诉我,他们有什么可怕的?!”
话音落下,他抖动马缰,呐喊道:“杀!!”
“杀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