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身材,基本上是这个时代中,平民中的中等身材。
“节帅,我家中是狄道的,在洮州坊居住,家中有三十七亩公田,十二亩垦荒田,有阿翁、阿娘及我和弟妹五人。”
“去年留下口粮后,卖粮得了一千三百五十钱。”
“每年入冬后,为衙门制作麻布还能得个六百钱。”
男子的话,基本代表了除烈属、工匠以外,绝大部分平民的生活。
甚至男子的家庭,还是平民中中上的环境了。
饶是如此,全年除口粮外,也不过能有个两贯不到的收入。
“好大男儿,为何不去从军?”
“对啊,去从军也好啊!”
刘继隆还在思考,人群中却已经有了不少人在“教导”男子了。
男子却也无奈,只能道:“我阿翁年纪大了,弟妹尚幼。”
“我若走了,阿娘肯定种不完家中田亩,只能交给别人耕种。”
“即便有了军饷,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。”
见男子这么说,那种教导声也渐渐小了下来。
刘继隆这时也回过神来,思考过后说道:
“是否是年纪太大,当初未曾获得读书的资格?”
“嗯!”男子连忙点头,刘继隆闻言心底叹气。
陇右的教学资格有限,尤其是七年前。
这男子七年前就已经及冠了,自然没有获得读书的资格。
区区两贯钱的收入,基本上只够买柴布油盐酱醋茶等物,吃肉都是念想中的事情。
“你今日来西市作甚?”
刘继隆询问起男子,男子说道:“我来帮隔壁的王翁卖菜,每日可得五钱,午后王翁将菜卖完,我便去城外开荒。”
听后,刘继隆思量片刻,接着说道:
“我虽是节帅,却不能以权谋私,然你家中情况特殊,我便教你一招生财之道。”
“多谢节帅!”
话音落下,男子连忙作揖行礼,而刘继隆也看向肉铺掌事:“取纸笔来。”
“是!”掌事连忙取来纸笔,刘继隆见状思考片刻,随后挥手写下内容。
待墨迹变干,刘继隆将纸张取下,递给男子说道:
“这是一种小食,你回家让你那读了书的二郎为你解惑,尝试看看,应该能解开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