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同于昔年的情爱、咏史、咏物等题材,在他陇右的诗词基本以边塞将士辛苦,百姓艰难,治理民生感慨等诗词。
刘继隆不知道这些诗能否保存到千年以后,但至少李商隐的存在,让陇右在晚唐诗词中出现的频率日渐走高。
“既然如此,走吧!”
他抖动马缰,率领两千余精骑一路南下,顺带俘虏了不少回鹘人。
一夜时间,他们杀出七十余里外,南下路上俘虏近两万回鹘人。
待他们返回姑臧城外,却已经是初九午后了。
窦斌率领五百余精骑策马前来迎接刘继隆,刘继隆见到他后的第一句话却是示意道:
“你率领麾下精骑,带着这些被俘的回鹘人去南边招降那些放牧的回鹘、嗢末部落,俘获他们的牛羊。”
窦斌闻言在马背上作揖道:“节帅,我若率领精骑驰往他处,那姑臧城附近就没有精骑巡哨了……”
他看向刘继隆身后那些疲惫的陇右将士们,显然不觉得这些袍泽还有精神巡哨。
对此刘继隆轻笑道:“不必担心,这些被俘的回鹘人有那么多马匹,大不了从民夫中挑选些弟兄,让他们放哨五里就足够。”
“那……末将领命!”窦斌颔首应下,随后召集南边还在包围姑臧城的另外五百精骑南下招降回鹘、嗢末等放牧的小部落。
与此同时,刘继隆也派人指挥昨夜好好休息的甲兵前往各处城门驻守,杜绝杜噶支逃离姑臧。
做完这一切后,他与李商隐他们返回了营垒,倒下后便陷入了沉睡中。
即便在梦中,他也依旧在马背上奋勇杀敌,几次遇险将他惊醒,但都在确定四周没有危险后继续沉睡下去。
待他醒来,却已经是子时(23点)过后。
“节帅,您醒了?”
听到牙帐内的动静,帐外四名兵卒走入其中,见到刘继隆醒来后,一名兵卒连忙走出去,另外三人则是上前为刘继隆脱下那沾满血垢的甲胄。
若非刘继隆陷入沉睡,他们早就动手把刘继隆这身甲胄与衣物脱下了。
甲胄脱下后,又有几人端来浴桶,将浴桶倒入滚水与凉水,随后将干净衣服放下,把染血的衣服与甲胄带了出去。
甲胄肯定是要清洗的,不过刘继隆不止一套甲胄,另一套战袄与甲胄已经摆在了帐内。
刘继隆刚刚睡醒,还有几分浑浑噩噩。
待他梳洗干净,这才发现自己手臂与胸前有不少小伤口,基本都是箭矢所伤,但并不致命。
饶是如此,他还是召来了军医,为他用酒精消毒后,才换上了衣物与甲胄。
“节帅!”
帐外响起了张昶的声音,刘继隆将自己整理好后,披着还有些湿哒哒的头发开口道:“进来吧!”
张昶闻言走入牙帐内,见到刘继隆时咧嘴道:“节帅,您这样也挺好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