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与这对父子没有恩情,只有仇怨,干嘛要帮他们。
想到这里,张直方直言不讳道:“会州事务繁重,我就不久留了。”
见他这么说,索忠顗的脸色并不好看,而索勋也皱眉道:
“这两千民夫,是朝廷派给凉州的人口吗?”
“自然不是!”张直方皱眉反驳道:
“朝廷已经给凉州派了一千二余名青壮死囚,现在还在路上。”
“这两千民夫,可都是朝廷迁徙会州的百姓,还请索使君不要胡乱认亲!”
张直方这话把索勋说的怒目圆睁,试图上前与他讲理,好在索忠顗将其拦下。
见状,张直方也有些后怕,冷哼一声后便道:“早些把钱粮卸下,某也该回会州了!”
说罢,他抬腿走上马车,而索勋与索忠顗则是用吐蕃语交流起来。
“这个杂种,如果不是我还需要仰仗朝廷,必然砍了他的狗头!”
“沉住气!”
索勋依旧脾气大,索忠顗倒是能沉住气。
眼看着马车卸空,张直方带人立马离去,索勋沉声道:
“朝廷运来了十二万贯钱和三千匹绢帛,用这些东西,应该能说动他们。”
“未必!”索忠顗皱眉开口:
“这样,你召王守文、吴煨前往衙门议事,就说朝廷的旨意下来了。”
“我暗中在衙门埋伏二百甲兵,倘若他们来到后不服朝廷调令,我们立马动手,先解决他们两个,再动手收拾剩下那四百多天平老卒。”
“五千赤水军中,只有这五百天平老卒难以节制,只要把他们解决,事情就好办多了。”
索忠顗话音落下,索勋连忙点头:“我现在就去办!”
“好!”索忠顗应下,随后父子二人分头行动。
半个时辰后,待索忠顗准备就绪,索勋立马派人通知了王守文、吴煨、王端章三人前往姑臧衙门。
消息传到牙门的时候,吴煨与王守文也没有多想,带着十余名护卫便前往了衙门。
在他们抵达衙门的时候,王守文却发现衙门门口的甲兵比平常多了一伙。
见状,他对吴煨压低声音道:“我有不好的预感,等会进去,你不要开口,一切看我眼色。”
“好!”吴煨即便迟钝,却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。
二人话音落下,这时甲兵放行,他们十余人走入衙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