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金银器和锦彩、绢帛,最少值钱七万贯。”崔恕补充道。
刘继隆闻言颔首道:“你们两人和十州刺史各领金器一件,每镇都尉领银器一件,余者存入库中。”
“军中旅帅及以上者,各赏锦彩一幅。”
“都护府治下将兵、直白,每人领绢帛两匹。”
刘继隆没有再贩卖朝廷的赏赐,而是将它们大方的赏赐给了陇右军中的所有弟兄。
高进达闻言脸色生变,只是他想到自己在都护府的资历太浅,没敢直接开口。
崔恕也是如此,但张昶不同。
“节帅,您把东西都给我们了,您呢?”
张昶听到刘继隆把金银器和锦彩都给了他们,面露难色。
刘继隆闻言爽朗笑道:“我要那些没用,也该让弟兄们的衣柜里多几套绢帛的衣服了!”
他笑声爽朗,正堂内外的兵卒忍不住朝他看来,欲言又止。
显然,他们都听到了刘继隆的话,心中感动难以言表。
高进达闻言只能叹气道:“便如节帅所说这般吧,不过节帅如今毕竟是陇右观察使,仅穿绢帛的衣服,还是有些寒酸了。”
“过些日子下官请王焘从剑南道采买些蜀锦为节帅制衣,望节帅不要拒绝。”
“好!”刘继隆也痛快答应了,笑着道:“我先为你们试试,看看这蜀锦的衣服穿上后是什么感觉。”
“若是不错,待日后收复鄯廓二州后,我给都护府内所有人购置一匹蜀锦!”
刘继隆这般说着,高进达与崔恕却对视苦笑。
哪怕材质一般的蜀锦,其价格也能达到一匹十余贯。
军中兵卒与直白数量近一万八千,若是每人购置一匹蜀锦,那需要付出的钱粮可太多了。
他们知道刘继隆言出必行,只能苦笑着等日后劝劝他。
相比较他们,张昶对蜀锦的价格并不熟悉,因此并不觉得有什么。
此刻的他,只在意什么时候收复鄯廓二州,因此在刘继隆开口后,他便激动作揖道:
“节帅,我们什么时候收复鄯廓二州?!”
随着他询问,高进达与崔恕也将目光投向了刘继隆。
按照此前收复各州的频率和速度来看,他们理应在明年秋收前后收复鄯廓二州。
不过这次他们猜错了,因为刘继隆摇头道:“先修养两年,恢复陇西生产再说吧。”
他的话如冷水,将张昶的热情浇灭,但张昶立马单膝下跪作揖,表示决心:
“节帅,我和老陈、老马出兵,只需要五千兵马,便可拿下鄯廓二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