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柱国……”
诸将都不愿意继续行军,薛逵闻言怒目,抽出腰间宝剑劈断身前桌案一角。
“我有至尊旨意,谁敢不尊,犹如此案!!”
天雄军的将领虽然都是外调,可兵卒却是薛逵抵达秦州之后亲自招抚整训的。
这些将领打折什么心思,薛逵心里清楚得很,无非就是想索要赏钱。
可这里是天雄军,自己也有自己的亲信。
反正受降二州已经失利,自己肯定会遭到北司那群宦官弹劾。
在这种局面下,若是这群外将如果敢作乱,自己不介意多杀几个人!
“末将领命……”
果然,眼见薛逵发怒,薛逵亲手提拔的一些将领也站起身来,与索赏的那些武将对立起来。
眼见事情闹大,纵使他们脸色再怎么难看,却还是不得不应下薛逵的军令。
不多时,大军停止拔营,精骑走前,步卒乘车走后,民夫留在最末收拾营垒。
眼下已经是酉时四刻(18点),距离天黑也不过半个时辰了。
薛逵他们扎营的地方在陇西县二十里外,之所以选择这里,也是想着好好休整一夜,待明日出发后,能在正午抵达,可以应对足够的突发情况。
只是薛逵没想到,尚延心和鲁褥月给了他假情报,眼下的他们已然是穷途末路。
当下情况,他只能催促大军赶路,欲在入夜前抵达陇西渡口。
在他们朝陇西渡口前进的同时,刘继隆也派人耗费半个时辰,将浮桥搭建夯实。
六百精骑与八百乘马步卒开始陆续渡河,马不停蹄的朝着秦渭官道追去。
半个时辰的时间,鲁褥月他们并没有跑出太远,不过七八里路程。
这段路程对于陇西军而言,也不过花费了两刻钟的时间便追上了。
当他们绕过渭河南下第一坳口的时候,前方不算宽敞的坳口被鲁褥月、尚延心有意留下了一堆辎重车所拥堵。
清理它们耗费不了什么时间,不过一盏茶的时间,他们便搬开了这些辎重车,清出官道。
远处的扬尘暴露了双方的距离,而随着陇西军不断追击,他们很快便见到了鲁褥月麾下上万番众。
“把辎重都丢下!去了伏羌,自然会有人管我们的饭食!!”
鲁褥月着急怒骂,并派出精骑去鞭挞那些番众,使他们抛下了大部分辎重。
抛下辎重后,队伍的速度确实提升了,可陇西军依旧追了上来。
“投降免死!!”
马背上,六百陇西精骑张弓搭箭,箭如飞蝗射出。
前方那些未曾着甲的番众一旦受箭,当即毙命栽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