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驾!驾……”
百余名轻骑疾驰而来,不多时便冲入了还未搭建好的营垒内。
普通的兵卒被拦下,旅帅带着两名队正冲到了牙帐面前,迅速下马后朝内走去。
“柱国,消息有误!”
“尚延心、鲁褥月二人退守陇西,为刘继隆强攻多日,当下陇西城危在旦夕,二人已经命令部众渡过陇西渡口,试图撤往伏羌!”
旅帅三言两语间便将局势说了个清楚,而牙帐内刚坐下不久的将领们纷纷站了起来,满脸错愕。
“尚延心这三个杀才,怎么丢的那么快!”
“莫不是与刘继隆联手欺诈我等?”
“柱国,这尚延心、鲁褥月必然是在设局!”
“没错,河州有凤林关,临州有东谷和大夏城,渭州有渭源城和陇西城。”
“这些城池个个易守难攻,怎么可能失陷得这么快?”
一时间,帐内大部分将领都认为当下局面有诈。
薛逵黑着脸,死死盯着王宗会,而高骈也脸色难看,但却没有开口。
说到底,如果不是北司要求薛逵必须等神策军抵达才能拔营,薛逵恐怕早就收取渭州了。
“王旅帅,你觉得尚延心二人有诈吗?!”
薛逵死死盯着王宗会,嘴巴却不停向王旅帅询问。
站在帐外的王旅帅闻言错愕,沉吟片刻后才道:“以末将之见,有诈的可能不大。”
“番军的情况,不像是装出来的,即便番军能装,但那些番众的恐惧却装不出来。”
王旅帅点到为止,而薛逵闻言愤恨瞪了一眼王宗会。
王宗会不以为意,反正临渭丢失,不可能是他的罪责。
即便他有罪,北司也会出手保住他,反倒是薛逵。
南衙那些家伙,恐怕不会尽全力保全他。
“传我军令,大军停止扎营,向陇西进军!”
面对岌岌可危的渭州局势,薛逵只能开口强行军。
然而他这话一经说出,下面的许多将领立马喧嚷了起来。
“大军今日走了五十里,不过二十里路程,派精骑驰往不就行了吗?”
“没错,军中有朝廷旨意,旨意一到,那刘继隆定然不敢继续攻城!”
“步卒乏累,不如派精骑驰往?”
“柱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