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逋讳和尚延心摆出的架势,让率军抵达此地的鲁褥月更为相信了信中内容。
因此当他走入大夏衙门后,他只是简单与二人点头示意,便主动坐在右首位置询问道:
“一日弄丢河州,又摆出这么大的架势坚守,那刘继隆到底有多少兵马?”
见他询问,折逋讳同样将目光投向尚延心:“尚延心,你之前一直说要等我们齐聚才交代,现在可以说了吧?”
面对二人质问,尚延心油腻腻的脸上浮现丑陋笑容:“起码五千人!”
为了不让自己逃亡的行为显得丢脸,尚延心故意夸大了刘继隆的兵力。
实际上整个河州之战,他压根不清楚刘继隆的兵力,只是感觉凤林关或许丢了,便急忙率部逃亡而去。
“五千甲兵?”
鲁褥月继续质问,眉头微皱。
五千甲兵并不算多,至少在他看来,如果尚延心死守凤林关和抱罕城,足够消磨刘继隆三成的兵力。
只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,好在东谷隘口和大夏城给了他们组织防御的机会,刘继隆想要越过此地,绝无可能!
“我在东谷隘口布置石墙营垒,驻扎一千甲兵及两千民夫。”
“若是刘继隆率部现身,我们便可派精骑驰援隘口,若是不敌,也能撤回大夏坚守。”
尚延心那变得黄豆大小的眼睛,透露出一丝精明,折逋讳与鲁褥月听后,纷纷露出了了然的神情。
东谷狭长,大军施展不开,布置投石机的话,又容易误伤本阵兵马。
在他们看来,刘继隆想要攻破东谷的隘口,简直就是痴人说梦,更别提后面还有大夏城在等着他。
这般想着,鲁褥月也觉得有些乏了,不由起身道:
“既然如此,那便守好隘口,撑到入冬后,那刘继隆自然会退兵。”
“若是在这里败了,那我们可就真的守无可守了!”
鲁褥月这话不是危言耸听,而是河临渭三州易守难攻的地方就那么几个,凤林关、凤林县已经丢失,若是连大夏县都丢失,那整个临州距离丢失也不远了。
临州一旦丢失,留给他们的就只剩渭州的渭源城了。
可问题在于,他们若是在此遭受重创,那后续根本没有力量死守渭源城。
这么想着,鲁褥月看向折逋讳:“城内民夫太少,最少再征召两千民夫,补充到大夏来守城!”
折逋讳闻言皱眉:“临州人口本来就少,征召六千民夫已经是极限,如果还要征召两千,那得把十二岁以上的娃娃都叫上阵!”
他将民夫称呼为娃娃,而非奴隶,说明这些人是番兵的子侄兄弟。
但鲁褥月不管这么多,他只知道在大夏战败,临渭二州都得丢失。
“你如果想要坚守下来,就按我说的去做。”
“我乏了,具体做不做,看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