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回炮既然被他弄出来了,纯夯土的城墙,自然也就落后了。
百姓开垦野地所拾取的石块,便成为了垒砌城墙最好的材料。
不止是他意识到了这点,就连远在凉州的张淮深也意识到了这点。
不同的是,凉州人口众多,因此姑臧城早就在秋收前开始垒砌石块,加固城墙。
“百姓们交了田赋,按照五税一,官仓进了五万七千多石税粮。”
“除此之外,月末应该能交上来八千多匹麻布。”
姑臧衙门内,酒居延汇报着姑臧秋收的情况。
由于家大业大,凉州完全可以按照正常税制进行治理,而兰州只能吃大锅饭,按照配给制来渡过难关。
“番和、嘉麟、昌松的粮册都送来了没有?”
张淮深坐在主位,目光看着文册内的数据,却不忘询问酒居延。
酒居延闻言颔首:“昌松的还没送来,不过按照往年的情况来看,凉州这次所收税粮,应该不低于十二万石才对。”
“加上麻、豆、绢及牧群等杂项,足以养兵一万!”
酒居延十分自豪,而张淮深却依旧平静:“广武那边有消息传来没有?”
“正要说这件事。”酒居延继续道:
“李刺史请调耕牛五百头,粮三万石。”
“嗯……”张淮深颔首应下,并不觉得很多,毕竟广武两千名甲兵的军饷就高达两万四千石,算上口粮,三万石还算少的。
“刘继隆……”他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下了决心:
“刘继隆那边,有消息传来吗?”
“没有。”酒居延叹气道:“不过以刺史带去的兵马和李刺史所述的状况来看,五泉那边应该不太好过。”
闻言,张淮深也忍不住皱眉道:“真是执拗!”
他想帮刘继隆,却又拉不下脸来,所以只能等刘继隆求他。
不知道为什么,这些日子他的眼皮总是跳个不停,因此不免对刘继隆起了催促之心。
“会州、甘州那边有没有消息?”
张淮深继续询问酒居延,酒居延也连忙道:
“会州那边,索刺史倒是没有送出什么消息,不过甘州那边,李刺史和崔县令倒是有消息传来。”
“李刺史想要新练两千兵卒,因此想请您手书给节度使。”
“崔县令送来的是山丹的文册,今岁山丹收获税粮二万四千余石,新增一万三千余只牧群,产铁十二万六千余斤,石炭四十余万斤,炒茶五千多斤……”
酒居延将甘州的事情交代清楚,张淮深听后不免惋惜:“这山丹也是他的遗泽,如今河西稳定,改十税一为五税一,希望山丹的百姓不要怨恨衙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