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母亲了解他,他也了解母亲。他知晓母亲的习惯与思维模式,她不喜欢复杂奇巧的谋篇布局,在拥有绝对武力的前提下,她喜欢绑架,喜欢囚禁,喜欢摧毁。
她过于坦荡,过于自信,因此缺乏几分对周遭环境的警惕。
当他冲出来的时候,她笑着和终端前的虚拟男人谈话,温柔的笑容刺激他的神经,太阳穴下的青筋绷紧,蕴含预备发射与摧毁的恨与狠。
当他箍紧她紧实的腰身时,她不以为意,她沿袭过往的经验,自以为是的认为她拥有凌驾于他的蛮力与肉体之上的能力,可她不知道也不在意背后的来源:这是爱的让渡。
进一步的,他的手滑过她的腰侧,在街道角落的光天化日之下,一路向上摸索,径直揉上她的胸口,强劲的手捏紧她的乳房,乳肉溢出指缝,感受她全身上下少数不多柔软的构造在他掌心聚拢暴浆的质感,软到令他爆炸,令他沉迷。
另一只手钳制在她的脖间,泛出的热气警告女人这不是玩笑,腿分开她轻微合拢的腿,屈膝顶胯,他凸起的膝盖骨头顶撞她的阴阜,那一处嫩到他几欲原地撕开她的衣服,一意孤行、横冲直撞地猛然撞入。
可他舍不得,舍不得别人看到她的躯体。
他顶她,一步一趋的顶着她,像马戏团交媾的猴子和交尾的昆虫,顶她一同闯入早已关门大吉的商铺橱窗。在撞击上橱窗玻璃前,他转身抱住女人,反手盖在她的后脑勺,沉闷的撞击声中整片流光溢彩的透明玻璃碎裂,裂纹如蛛网般迅速蔓延,紧接着,破碎的残片四散飞溅。
他闷声不啃,箍紧女人跌落在凌乱的碎玻璃上,后背与脸颊被划出细碎的伤痕,丝缕的血液慢慢流出,闪烁着细碎而冰冷的光泽。
这是一家废弃的床品店,他挑选的时机和场所恰当,没有监控,没有网路,没有路人。
在街道昏暗的澄黄灯光下,他垂头看着至今一言不发的女人。她咬着牙齿,肌肉绷紧,怒意几乎将她淹头,扭曲的面容射出决然的厌恶。
他被这一丝的嫌恶,刺痛得双目通红,他喘着粗气,脖子涨红。
不管不顾了。
先从接吻开始,他青涩到初吻尚在,因此啥也不会。唇贴在唇上,使了狠劲,撞上的是牙关,嘴对嘴磨呀磨了很久,逐渐摸出门路,挪开一个关节的位置,他的上唇衔住她的下唇,他的下唇托举住她唇底的轮廓,他重重地咬了她一口,舔到血液的味道。
还好,还是咸的,不是苦的。
他竟然感到欣慰。
仅从单纯的唇瓣厮磨和啃咬中,他品尝出连绵不绝的乐趣与快感,口腔内的氧气即将耗尽时,他抬起头,端详女人紧闭的眼,眼尾泛红。
他笑了。嘴硬心软是过时的标签,她的唇分明是软的。
他色气地舔舐下唇,用舌尖一一丈量与还原片刻前的咬吻,她唇的纹路,温度,湿度,视线下移,钻入她微张呼吸的口。再度低头间,他无师自通地学会撬开牙关,莽撞地用舌根的力量裹覆她的舌,犹如进食裹腹,他缠绕追踪得紧,片刻不离,吃得啧啧作响,津液四溢,逐渐从作奸决斗的口腔流出,水光漉漉。
突然之间,女人的顶膝撞上他早就发硬肿胀的阴茎,他的裤子早在接吻时就主动剥落得一干二净,勃起的一条肉棒滚烫炽热,赤条条地贴在她的下腰。剧痛袭来的刹那,他差一点软掉,即便如此,间歇性疲软的阴茎不肯退出。他用一只手钳制住女人的双手,绕过脑部,禁锢在上,另一只手拉下女人的裤链,剥开内裤朝那嫩出水的地方摸了一把。
毛发粗硬得有些硌手,但是根部的几撮被粘稠的物质绕在一起。
湿了。
他的笑容越发凶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