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身体。
恨这夜晚。
恨那个不争气的自己。
走。
快走。
再不走,就连这点仅剩的残渣都要没了。
她没回话,甚至连眼神都没再抬,像是整个人空掉了。
他动作一顿,忽然放缓了抽插的节奏,改为深压进去——缓、沉、每一下都贴着她哭过的花心碾过。
像是补偿,也像是嘉奖。
「乖,现在可以了。」他低声说。
下一秒,他一口气插到底,身体绷紧,一股热流喷洒进她的最深处。
她颤了一下,然后整个人松掉——
不知道第几次的高潮后,终于在他灼热的精液中,像失控泄洪一样爆发。
她的喘息混着抽搐,持续了一整分钟才缓过来。
体内还残留着他的湿意与热度。
他们静静躺着,谁都没说话,就这样躺着,平复气息。
突然,他翻过身,伏在她身上,伸手,像是想抱她进怀里。
但她手臂一推,干脆利落地把他推开。
翻身坐起,动作稳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「操完了?可以走了吧。」
语气太轻,轻得像刚才哭的不是她,高潮也不是她。
他还来不及反应,她已经坐起来,动作流畅地捡起自己的衬衫,一颗一颗扣上。
她没看他一眼,只是站起身、穿好裤子,转身走向门口。
凌昀晏坐在床边,还撑着一半没退的硬度,像是整个人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。
她刚才那句话,还在脑海里回荡。
「操完了?可以走了吧。」
他以为刚才那一场已经让她卸下了,哪怕只有一点——
但她连头都没回,就冷静地起身、清理、关门。
彷佛这一切与她无关,与他更无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