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天行突然笑了,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:
“这的确是我的初心,可那又如何?
这些试验数据和案例难道不会向李铁、向天民国公布吗?
难道天民国用不上这项研究成果吗?”
说着说着,楚天行的脸色逐渐阴沉地说道:
“更何况,这一切都是我的独断!
一切都是我的责任!万一东窗事发,李铁下令将我斩杀即可!
李铁依然是天民国的伟大领袖,天民国依然是众人平等的先进国度,犯错的只是我这个前朝老臣罢了!”
实验室陷入死寂,只有培养舱的气泵发出规律的嗡鸣。
张昊走到魏书贤的培养舱前。
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青阳宗副宗主如今苍白的面容。
";李铁不会同意这种手段。";他轻声说。
";所以我才瞒着他。";楚天行整理着被扯乱的衣领,
";等成功了,他自然会明白。如果失败。。。";
老人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,";我这条老命也算死得其所了。";
张昊沉默良久,最后只是疲惫地挥了挥手:
";三天后就是魏书贤的手术,希望你说到做到,这是最后一个。";
北大陆风雪呼啸的前线营地,郭锐的装甲车拖着长长的雪痕驶入大门。
车身上布满了妖魔利爪留下的狰狞划痕,防滑链上还挂着冻僵的血块。
";快!担架!";郭锐跳下车,声音嘶哑地喊道。
他的面罩上结着厚厚的冰霜,作战服已经被汗水浸透又冻硬,走起路来发出";咔咔";的声响。
医疗帐篷里顿时忙碌起来。镇塔宗的弟子们穿着厚重的毛皮大衣,手忙脚乱地接过伤员。
一个年轻修士看到担架上血肉模糊的村民,忍不住转身干呕起来。
";坚持住!";郭锐握住一个重伤队员的手。
对方的防寒服已经被撕烂,腹部缠着的绷带不断渗出鲜血。
这时,营地大门再次打开。
另外两支救援小队踉跄着走进来,他们的情况更糟。
几乎每个人都挂着彩,有个战士的左臂只剩下空荡荡的袖管。
";报告情况。";郭锐的声音低沉而克制。
第三小队队长摘下破碎的头盔,露出满是冻疮的脸:";两个村子。。。全没了。";
他的声音哽咽,";我们去晚了,只看到。。。看到满地的。。。"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