笙羊羊望着他开合的嘴唇,突然打断道:"为什么?"
喜羊羊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屋内一时只剩下柴火轻微的爆裂声。
"不为什么。"他最终这样回答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。
"我们是敌人。"笙羊羊放下空碗,声音冷了几分。
喜羊羊抬起头,蓝眼睛里映着跳动的烛火:"我们不是敌人。"
他轻轻握住她的手,"是会在雪夜里互相寻找的人。"
笙羊羊的猫耳不安地抖动着:"我想不起来。。。以前的事。。。"
"想不起来也没关系。"
喜羊羊的拇指轻轻抚过她的手背,"你就是你。"
"你不像我认识的喜羊羊。"
笙羊羊皱眉,眼前的少年温柔得让她心慌。
喜羊羊笑了笑,烛光在他眼中流转:
"猫化只是放大了我的某一面性格。不管是那个爱恶作剧的我,还是现在这个我,都是真实的我。"
"我也是吗?"笙羊羊不自觉地揪紧了被角。
"当然。"喜羊羊的声音轻柔却坚定,
"猫化只是让你性格中的某些特质更加明显了。你以前也会对敌人起杀心,但从不轻易伤人;看到需要帮助的人,你总会热心的去帮忙。"
"后半段听着不像我。"笙羊羊别过脸去,耳朵却竖得老高。
喜羊羊忍不住轻笑出声:
"好吧,是抱着十二分警惕去帮忙。你对陌生人总是充满戒备,这份谨慎确实帮我们避开了不少麻烦。"
屋外,北风卷着雪花拍打窗棂。
屋内,暖炉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温度。
笙羊羊望着喜羊羊被烛光柔化的轮廓,突然觉得,或许这样的他,也并不那么陌生。
瓷碗落在木桌上的轻响惊动了窗外的雪鸮,扑棱翅膀的声音从屋檐掠过。
笙羊羊刚收回手,眼前的光线突然被遮挡——喜羊羊双手撑在她身侧,膝盖陷进柔软的床褥,带着草药香的气息瞬间笼罩下来。
喜羊羊的脸庞在油灯昏黄的光线下渐渐放大,
她能看清他睫毛投下的细碎阴影,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草药香。
"你。。。"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,猫耳敏感地捕捉到布料摩擦的窸窣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