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我哽咽着。
路灯把我们的影子叠在一起,风里的凉意好像被这话冲散了,只剩相拥的躯体,在向对方传递着安心的暖意。
……
短暂的焦虑过后,我学着放平心态,毕竟就算我焦灼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,也改变不了什么。
于是我开始给自己找事做,看看书,做做手工,跟许星朗打打视频,时不时地在心里祈祷…
祈祷这场疫情赶紧安安稳稳地过去,不要再有伤亡,不要再有分离,不要再有恐慌,不要再有阻隔。
但或许是我许愿的时候没有带上称谓,我的祈祷没有奏效。
疫情越来越严重,不治而亡的案例越来越多。
但“宅家抗疫”“非必要不外出”的施令一出,我竟奇怪地松了口气。
都圈起来好啊,都圈起来,国家就有时间研究特效药了。
而且大家都不出门,就莫名的……
安心。
闲在家里也没事做,我开始照着视频学做菜,在许星朗生日那天,陪他云吃了一顿饭。
最后打电话打到手机都没电,我们两个才恋恋不舍地挂断电话。
那年的春节,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,连个响都听不见。
所有人都安安分分地守在家里,看着春晚,听着主持人描述着过去这段时间的辛苦,还有对未来的展望。
隔天,社区的大喇叭又在喊“居家防疫,共克时艰”,每时每刻都有志愿者在楼下巡逻。
我乖乖守着在桌旁,帮妈妈把择好的菜码进盘子,给我们家的绿萝浇了水,转身便看见我哥在客厅收拾着晒好的干辣椒。
很平静,很温馨,可我的眼睛,却总忍不住往楼下的路口瞟,盼着能有个熟悉的身影。
手机消息框停在清晨,是许星朗发来的早安,还有一串物资清单。
末尾那句“好好吃饭,好好睡觉。”我看了好几遍。
指尖悬了半天,也没敢说“想你”,毕竟说了也无济于事,我们见不到面,只能打电话,但他一个我打电话,我却总是想哭,他更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