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手却死死攥着那几张皱巴巴的钞票,指节都泛白。
郁知当时闭着眼,心里一阵一阵抽着疼。
她厌恶郁瓒,是真的。
可更恨自己,早就知道这孩子养歪了,却还是不敢直面面对。
明知道他看她的眼神早就不干净了,明知道他那副皮囊下早就藏着狼子野心,还是一次次心软。
人哪有那么容易放下呢?
从小到大,只有这个人,把整颗心都捧在她手心里,连命都快搭上了。
郁知闭着眼,眼泪没掉下来,喉咙却涩得像被什么堵住了。
她恨自己,恨郁瓒,更恨这操蛋的命。
那天夜里,她是哭着睡的。
“你身上味道太甜了,姐……我一沾上,就戒不掉了……”
“你别推开我,行吗?我好想你”
“我想跟你做,我想得快疯了”
“你说过的,姐在呢……可你现在在哪?”
郁知咬破了嘴唇,喘着气,要把肺都骂出来:“郁瓒,你不得好死——”
“那就一起。”
郁瓒压着她肏,低低地笑:姐,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活着走出这烂日子,你最清楚了,不是吗?”
“你跑不掉了。”
“这辈子,你都得是我的。”
郁瓒血里冒出来的欲望,全是暴戾。
姐,你这张嘴,是该咬着我的,不是拿去对着别人笑的。
她喂大了他的小半条命。
他欠她的,他得还。
血缘本该是规矩,是天伦,可郁瓒从一开始就想逆着这天,做个彻头彻尾的孽种。
姐,凭什么?
我们在那个破房子里,冻得一夜一夜睡不安稳,你骂我,嫌弃我,可你也抱着我。
你说过,我们姐弟俩只有彼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