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太想做得更好了,比她做得还狠,所以他频频失误。
这时候就很好赢了,楚温喜笑颜开。
如果他选择回到平庸的打法,恐怕就像承认自己的无能,所以他不会。但楚温不觉得这有什么关系,她稳健地击球,取得分数,让绞尽脑汁的珀西不那么漂亮地输掉了比赛。
有人为她鼓掌,她相当满意地加入进去,也给自己鼓掌。
珀西看了她一眼,低头笑了笑,走过来恭喜她。并和众人表示,他的姐姐确实是更强的那个。
楚温有点头皮发麻。
珀西正握着她的手腕,那种被情欲绑架的感觉又回到了她身上。
看来刚刚,他确实希望能公平地和她比试。
她实在不喜欢这样,这样的欲求不满太不自然。像是施加这种效果的人,以为欲望是一种疼痛,而人类又会对止痛药产生耐受性,因此需要不断更换,直到找到成瘾性最强的那一种。
远远地,她在人群中看见丹尼尔,和他对视的那瞬间,他露出一个礼节性的祝贺微笑。
楚温感到自己的心冷静了一些。
她问珀西,愿不愿意做胜利者的奴隶,珀西说,只是这样的胜利,恐怕还不够。
返回住宅后,她绝望地躺在床上自慰,感到更深的空虚。
性的快感不是和高潮绑定的,还有很多别的东西。更何况人类的神经是那么纤细丰富,却还是容易对自己的碰触麻木。
她需要找个人,真的需要。
楚温想告诉自己,这都是珀西制造的效果,她不是这样的,她可以一个人解决的。
可她自己也明白,这是谎话。
就像以前,和加雷斯在一起。
即使接吻过很多次,每次碰触他的嘴唇,她还是会感觉到,大脑原来有那么多陌生的区域,给她一点欣喜的痛楚,酸涩的温馨。
原来人们渴望吻和拥抱,是因为神经懂得如何制造住轻柔美好的幻觉。恰到好处,让你感到自己是谁,又不至于遗忘自己是谁。
他人和自己总是有很多的差距——不同的体温,皮肤的触感。这让人感到自己是怎样存在,存在又是多么美好。
大部分人都想尽可能多地感受自己,如果只自己用手也太可惜。另一个人会怎样碰触,会怎样体会,会怎样夸奖。
慢慢地,这种渴求会从欲望变得像爱。人可能会变得,不愿意和身体上亲密的人分开。
那她为什么还是选择了不爱他不想要他,选择从加雷斯身边逃掉?楚温收回自己的手指,不再揉捏任何敏感的地方,她快要不能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