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他收拾整齐换好衣服,昼眠忽然道:“一个星期之后的维纳斯公演,你会来吧?”
辜清许不假思索:“当然。”
昼眠也知道她就算不说,他也一定会来,她参加什么活动,他素来不是人到就是花到。
“你会来就行,这场话剧可能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样。”
“是什么样的不太一样?”
昼眠却没告诉他:“现在说了就没意思了。”
辜清许在和昼眠断联的那段日子里,每天晚上睡不着就看维纳斯的剧本,像是一种绅士克制的自虐,清晰地看见他们会有的甜蜜场景,但他却不打扰,也不申诉。
他第一次提出很冒犯的话:“眠眠,你能告诉我,你喜欢我吗?或者,比起时妄,你更愿意选择我吗?”
昼眠闻言淡然:“其实我的小狗不怕生人,它原本是流浪狗,不怕见人。”
辜清许不解她为什么忽然说小狗:“嗯?”
她拿着细细长长的火机,点了酒店的香薰蜡烛,火机哒一声,幽幽火光的影子跳动在她脸上:
“我是特地出来哄你的。”
辜清许愣了片刻,因为昼眠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,他心潮澎湃,像温柔和缓的巨浪翻涌:
“……为什么?”
她状若无事发生:“你白天不高兴,所以晚上把你叫出来。”
她松开火机,香熏蜡烛的香气高级淡雅,她眼中无波:
“我没见你这么不高兴过。”
他忍不住叫了他一声:“眠眠…”
她微微侧着脸看他,火焰跳动的影子落在她清艳的面庞上,古井无波,却又有力沉静,有抵御外力不受影响的笃定:
“你对我来说,和别人不一样,你是特别的。”
他的心海终于风平浪静,不再担忧:“我明白了。”
他得寸进尺:“那我什么时候能有个名分?”
她毫无同情心地应:“我都说了,等我老公死,你等不及可以自己动手,烦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