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句仿佛贴着耳朵说的，江鹿埋在他衣服上深吸了一口气，抱住他的胳膊，鼓起勇气，压住反胃的欲望缓缓吮吸。
楚煊垂眸看着他，仿佛能看见他紧闭的双眼，颤抖的睫毛，以及被他压出萌萌肉感的脸颊。
即使一直在这个洞穴，他用手和身体测量过，知道江鹿小小一只，很可爱。
想就这么被他吃掉。
楚煊怪异地弯了弯唇。
只是润湿了唇瓣，江鹿立即别开了头，不再继续。
楚煊没有勉强，缠好手腕重新抱住他，在他耳边说：“鹿鹿，我好冷。”
江鹿也冷，拉着他的手钻进自己毛绒绒的厚手套，用力搓着他的手，试图生些温度，但有些做徒劳功。
楚煊抽出手，摸索到他脸颊，手指碰到他的嘴唇，黑暗中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，接着他感觉嘴唇被碰了一下。
江鹿没有立即反应过来，直到楚煊那只冰冷的手扶着他再次吻上来，变成一个深吻，他才迟钝反应过来刚才那是什么。
楚煊亲了他，缠住被冻麻木的舌头，两人口腔还没散去的血腥味很快交融在一起。
“唔……”江鹿睁大眼睛，看不见楚煊的脸，却感觉原本冰凉的身体竟然开始回温，睫羽上的冰霜似乎都开始融化——
这是在干什么？
直到连指尖都开始回暖，楚煊才放开他，另一手和他钻在一只手套里，捏着他饱满柔软的指尖，轻言细语：“暖和了吗，鹿鹿？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江鹿有些呆滞，“什么？”
“荷尔蒙短时间内飙升会体温升高。”楚煊说，“鹿鹿，你喜欢男人吗？”
“…………”
江鹿刷地一下睁开了眼睛。
他睁眼太过突然，楚煊甚至都愣了一下：“怎么了，老婆？”
他称呼转变得很自然，但江鹿一个小时之前听过无数遍这个称呼，虽然有点耳热，但还是接受了。
他偏头看了眼杂物间唯一的光源，他的手机已经没电了，现在这个是楚煊的手机。
唇舌间仿佛还残留着血腥味和刺骨凌冽的风雪，江鹿喉头吞咽了一下，摇了摇头，说：“你怎么又没睡？”
“你一直在看我吗？”
第章
其实江鹿根本没怎么醒，眼睛转了一圈，脑子飞快掠过不久前看到的那张画，来不及细想就重新被睡意缠住。
只不过每次深夜醒过来楚煊都没睡，他每次都能刚好撞进他的眼中，就好像他一直都静悄悄注视着他似的，这次又是这样，他下意识直接问了出来。
“嗯。”楚煊轻轻颔首，漆黑眼眸中沉着柔和的光，“想看你，睡不着。”他伸手摸了摸江鹿冷汗淋淋的鬓角，“做噩梦了？”
“没有。”江鹿迟钝思考了许久他的话，闭了闭眼，唇齿都像是黏在一起，“又梦到那个山洞了。”
他浑身都还是冰凉的，刺骨的寒意还未完全散去，但睡意比它还要强硬，江鹿抵不过睡意的侵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