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看向唐源。
唐源嗤了声,耸了下肩,继续摇骰子,心里却在想——吗的,这踏马竟然真的有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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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离开轰趴馆的时间确实不算早了,已经晚上八点。
楚煊身上的酒味有点浓,被晚风吹了好一会儿也没散,颧骨酡红,走路倒还算正常,咬字也清晰,看不出来到底醉没醉。
但江鹿偶然间和他对视时,发现他眼神有些迷离,明显有了醉意,有些无奈。
幸好楚煊家离轰趴馆不远,他顺顺利利送楚煊到了家。
布布在猫窝里舔自己的幼崽,没像前几天那样在门口等他们回家。
江鹿看着楚煊在沙发上坐下,才放心去接了杯热水,塞到他手里,“喝一点。我给你点解酒汤。”
楚煊掌心握着微烫的水杯,摇头,轻声说,“不用,我没醉。”
江鹿好笑弯下腰,和他平视,“真的?”
“嗯。”楚煊点头,他喝了酒,连眼皮都染上了绯色,比往常多了几分动人,连淡色薄唇也水红潋滟。额发垂下来,比平时多了几分柔软和乖巧。
大概是坐在白炽灯下,楚煊的瞳色清浅纯良,没有一丝阴翳,江鹿在其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。
江鹿眼神闪躲了下,心说他之前在轰趴馆看见的果然是光线问题。
这么温柔真诚,心思敏感的楚煊,怎么可能是那副恶鬼模样。
“小鹿同学要走了吗?”楚煊看着江鹿说。
“现在不走。”江鹿直起身,“时间还早。我可以再陪你一会儿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楚煊低头喝了口水,微微一笑。
“笑什么?”江鹿问他。
“我在想,我可能真的没办法离开小鹿同学。”楚煊轻声说,“你刚才在轰趴馆的时候说得很对,这么简单的挑衅,我不应该会上当。但是——”
他弯着眼睫,眉眼泊着白炽灯耀眼的白光,“只要一想到唐源说的那种可能,我就有点无法忍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