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策亲够了才意犹未尽的看着身下眼泪更甚的人,声音低沉,还含着一丝倦怠缠绵:“这会儿告诉爷,怎么眼儿还红了?”
炙热的呼吸洒下,姜稚衣别过头去,怔了下还是细声道:“想起母亲了。”
元策一愣之下低笑起来:“该是爷牵着你,让你觉得爷像你母亲了?”
姜稚衣不说话,闭着眼睛,不知何心情。
元策伸手抚向她的眼尾,心疼的叹息:“怎么总不说话呢?”
“故意说来逗你笑的。”
“又惹着你了?”
姜稚衣摇头,又看了眼元策:“我只是想起从前有些难受。”
“若是母亲还在,我想我宁愿永远呆在裕阳的。”
元策看着姜稚衣带着伤色的眸子,心里莫名也揪痛一下。
他低低道:“你要想回裕阳,往后爷常带你回去就是。”
姜稚衣摇头:“等我安稳了,只会回裕阳去母亲幕前扫墓,不会去裕阳其他地方。”
“那里没我容身的地方了。”
元策听过一些姜稚衣家里的事,身子一翻,抱着人让她趴在自己怀里看她:“你裕阳的舅舅和外祖霸占了你和你母亲的宅子,我帮你将宅子拿回来。”
他凤眼看着姜稚衣:“爷得叫他们活的死不死活不活的,你觉得呢。”
姜稚衣手指捏在元策的胸膛上,咬了下唇:“往后再说吧。”
“也没必要如此。”
元策抱着人坐起来,低头看着人皱眉:“怎么了?不想爷给你报仇?”
姜稚衣下意识摇头,她知道她应该很快就要定下亲事了,不想让元策再帮她什么。
她低声道:“其实这便是人心,他们为了逐利自私,我即便报复回去,他们也依旧不会变。”
元策看了看姜稚衣,见人温婉眉目,觉得人应该是心善,只心里记下,便也没提了。
他捏着姜稚衣拿着糖画的手送到她唇边,眼神炙热:“你再尝尝。”
姜稚衣看着送到眼前的糖画,只好张口咬了一小口。
元策看着喉咙滚了滚,看着那水色亮泽的樱桃唇畔,恨不得再去吃一口。
又见她舔了舔糖画,身体就受不住了。
姜稚衣也觉得身下有些不对,看了看元策,却见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深的可怕,悬在他腿肚边的脚下意识往下够,想要站起来。
元策头一遭先别过脸去,手掌紧紧按在姜稚衣腰上不让她动,声音低沉的厉害:“快吃。”
其实姜稚衣真吃不下了,嘴里满是腻人的甜腻,想要起身去倒茶。
元策因着姜稚衣的动,身子紧绷,深吸一口气,不让她乱动,伸出长手替她倒,又送到她唇边:“莲子茯苓茶,你应该喜欢。”
姜稚衣低头喝了一口,满口清香。
她看着只吃了一半的糖画,实在是吃不下了,想着怎么开口。
其实她刚才看糖画,只是想起以前母亲抱着她站在摊前看糖画人的场景,她早已过了喜欢吃这个的年纪,现在吃起来,已经没了小时候的味道了。
元策看出姜稚衣吃不下了,拿过来放去桌上:“吃不下就不吃了。”
“我带你看烟花。”
姜稚衣被元策拉到外头,一出去就见到对岸亮起了烟火。
五色烟花映亮了她的脸庞,她怔怔看着烟花,侧头看向站在身边的元策:“二堂兄准备的么?”
元策看着姜稚衣被烟花映照的忽明忽暗的脸庞:“你喜欢么?”
姜稚衣看着元策的眼睛点头:“谢谢。”
元策情不自禁在夜风中将姜稚衣拥进怀里:“谢什么?谢我往后就多对我笑笑。”
——
元策夜里牵着一名少年逛街游湖的消息,不到两天,便传遍了京师。
这天上午姜稚衣在姜老太太那儿给她揉肩时,看着姜老太太皱眉问着下头的王氏:“你从哪儿听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