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事当真?”
王氏凑到姜老太太面前兴致勃勃道:“这还能假的,我还特意叫了交好的来问了,千真万确的事儿。”
“思文也说有这事。”
“听说前儿晚上二爷牵着个风流少年,虽瞧不清那少年模样,但听说那打扮身段,瞧着倒还有几分风流,正经男子谁那般身段?”
“见着的人说元策搂着人喜欢的不行,还时不时低头亲一口,还为了那少年包了一整条楼船,放了半夜烟花呢。”
“那得烧多少银子?也只元策这样的人才舍得。”
”据说走的时候,还是元策抱着人走的。”
“多少人看着呢。”
说着王氏又朝着姜老太太低声道:“今早听思文说,现在朝廷里也知晓这事了,闹的有些大。”
“我估摸着那少年是元策养的娈童,被元策这么稀罕,真真没想道,也不知养了多久,了。”
姜老太太听罢皱眉:“元策做事一向没个顾忌,养个娈童还带街上去,难不成还风光?”
“这种事虽寻常,到底也避讳些,他竟是没个避讳。”
王氏叹息,可惜道:“怎的元策也染了这等习气?那都是那些混子纨绔子才习的,难不成在军中这么些年,不喜欢女人了?”
“之前不是外头也传么?”
姜老太太看了王氏一眼,又皱眉:“他回来这么久,婚事也一拖再拖,也不知元国公府的老太太怎么想的,容得他这么胡闹下去。”
“现在这事传开了,哪家贵女还愿意嫁?”
“宠个男宠便这么肆无忌惮,那还喜欢女子么?”
姜稚衣默然听着,又听王氏忽然朝着她问道:“听说你与慧敏郡主院子里的郑姑娘交好,那郑姑娘一直在元国公府长大的,要不你向她打听打听,难不成元策真好男色?”
姜稚衣手上的动作一顿:“郑姐姐该是不知道吧。”
王氏叹息:“罢了,这事问不问的也没意思,那么多人瞧见了还能有假的?”
从姜老太太的慈寿堂出来,姜明秋走在姜稚衣身边,也忍不住道:“真没想到二堂兄竟然好男色,总觉得不该的。”
姜稚衣不知该说什么话,想着元策应该知道有这样的议论,不知他这么做是为什么。
两人一路走着,没成想半路却正碰着了元策。
姜明秋怔怔看着元策脸色怪异,又喊了一声:“二堂兄。”
元策淡淡嗯了一声,视线落在姜稚衣脸上,也没怎么停留,从两人身边走过。
姜明秋还不忘回头看元策的背影小声道:“真真是不敢想。”
姜稚衣拉着姜明秋回走,笑了下:“想这些做什么?不是要与我去后园子看花么?”
姜明秋这才收回思绪跟着姜稚衣走。
又过两天,姜稚衣早上去姜荣生那儿问安的时候,姜荣生叫姜昭昭和姜彦礼先出去,独留了姜稚衣一人在堂屋中,接着脸上带着笑意看她:“稚衣,你的亲事定下了。”
“所有礼数已全,亲事也定在在了五月底。”
“因着这些日谢兰君在等着吏部授官,按着往年来看的话,应该是六月初授官,到时候他直接去任上。”
“谢家的意思是在这之前将婚事办全,届时你直接跟他去任上就是。”
说着姜荣生又叹息:“我也是这么想的,不然他去任上后,定然要忙上一阵子,肯定要耽搁,先将婚事办了也好。”
”谢兰君已回了金陵准备婚事,你这些日子也准备着吧,我再与老太太商量下你的嫁妆,你的这门亲事很好,你更是我们侯府的脸面,你的嫁妆我会好好准备的。”
“至于你的嫁衣,我也已吩咐好了,你不用担心。”
姜稚衣也没想到这事这么快,现在已是四月底了,再没两日便是五月。
细算来其实还不到一月便要成亲了,她竟然觉得有些不真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