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澄没说完的话，他查到了。
贺司扬站在昏暗的书房，背影融入黑暗中。
他知道程澄经历了什么，心底的愤怒的火星瞬间点燃。
他精心护着的人，居然有人敢抱着龌龊的心思。
中年男人终于想起来，他连忙求饶：“我就是嘴贱，我道歉，我这不是不故意的。”
谁能想到两个年轻男人会有这么大的来头！
看他们动手的样子，绝对不是普通人。
这个年轻男人戴着的那块表，早就绝版了，用钱都买不到。
中年男人后悔极了，早知道今晚就别出门了。
贺司扬站起来，嘴角的笑容带着轻蔑：“道歉有用的话，要警察来做什么？”
“那我亲自跟她道歉行不行？”
“你恶心的样子，还不配出现在她面前。你现在只有一条路：去警局自首。你会发现那条路是最轻松的。”
贺司扬说完以后，转身离开了书房。
他一身的戾气回到了楼下客厅。
他先去把手上的鲜血洗干净以后，这才悄无声息的打开主卧室的门，他下意识走了进去。
但没走几步，他就停了下来。
他身上的戾气很重，不想靠她太近。
贺司扬远远看着睡着的程澄，只是看了一会儿，刚才翻腾的怒意这才平静下来。
他收回目光，转身悄悄离开。
次日，程澄打着哈欠起床，她昨晚睡得还可以。
她换好睡衣才走出卧室，看见沙发上有一条毯子，但贺司扬没在。
“醒了？”
贺司扬从书房出来，眉眼幽深。
程澄咳嗽了一声：“嗯，你昨晚估计没睡好吧？”
沙发比较短，他这个身高睡在沙发上，估计有些勉强。
“没睡多久。”
贺司扬此刻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，他开口：“昨晚那个人被抓了。”
“真的？”
程澄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：“这么快，不是说那个地方监控是死角么？”
她看着面前的男人，难道是他昨晚做了什么？
贺司扬注意到她的眼神，偏过头：“这次算那个人倒霉，留下了马脚。”
程澄松口气：“被抓了就好，不然以后我晚上都不敢在小区走了。”
除了她之外，小区之前绝对还有别的受害者。
这种人渣被抓，小区就安全多了。
这个时候，程澄的电话响了：“程小姐，今天全国比赛的决赛，我们斗虾直播这边有个嘉宾活动，等下你有空去看看么？”
“去现场？”
“对的，我把电子门票发你手机了，有空的话去看看吧。”
程澄挂了电话，她看着贺司扬：“斗虾直播那边给我发了门票，问我去不去看今天的比赛。”
“想去么？”
程澄露出一抹笑容：“去啊，为什么不去！”
她可是特邀嘉宾。
贺司扬看见她脸上的笑容，应该没有被昨晚的事情影响，那就好。
中午吃饭的时候，贺司扬老是在回消息。
程澄见状，刻意开口：“你在跟那个女孩子发消息么？”
贺司扬的手一顿，抬头看向她：“这么关心我的感情发展？”
“我就是随口一问。”
程澄心虚的垂下眼睑：“她也是本地人么？跟你怎么认识的？”
贺司扬没说话，静静看着她，眸色十分安静。
她的心跳都沉了半分：“不说就不说吧，我以后不问了。”
程澄忽然有些吃不下了，她放下筷子站起来：“时间不早了，我先出发，免得路上堵车。”
临走前，贺司扬淡淡开口：“记得不要心软。”
程澄看着他那张英俊帅气的脸，她想到他刚才发消息的样子，有些心寒：“我不会心软的，对男人心软，就是对自己残忍。”
她拿着包包就走了。
贺司扬看着她的背影，嘴角勾了勾，她这是在说谁呢？
他慢吞吞拿出手机，给顾子枫发消息：“少八卦少挨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