聪明如方洄，眉梢挑起得更高，他又看了一眼季时序手里的纸条，轻啧一声：“你又何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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投票这事在科室里传了两天，大家更津津乐道的还是，作为黎音音未婚夫的季时序，竟然选择了付寒。
这无异于是在当众打了黎音音的脸。
背地里的传言难听的比比皆是。
还有不少在猜测季时序和黎音音估计得分手。
毕竟谁都知道季时序对黎音音向来都是冷淡的。
这些话左甜和护士站几个跟黎音音关系好的，都没敢告诉她。
因为她们都很清楚，黎音音是喜欢季时序的。
黎音音这几天的心情明显低落，她没有去问季时序为什么这样。
心里甚至反而产生出了一种退缩的心理。
她的蜗牛壳又要被拉出来了。
下午，黎音音去医生办公室确认医嘱，刚好遇见季时序要出来。
黎音音下意识往后退开，低下头避让他。
却不曾想，季时序没有走。
他站在黎音音面前，垂着眼睫，虽然面容淡然，可是那双黑瞳里却藏着复杂情绪。
黎音音又在躲着他。
季时序刚想开口，黎音音却先抬起脸来，只不过她没看季时序，而是顿了下就转身。
季时序被她这样忽视，心里不大舒服。
他出声：“黎音音。”
黎音音身体微僵，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缓一些，问道：“季医生有什么事吗？”
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。
季时序眉心皱了下，黎音音这个语气，他不喜欢。
他沉下嗓音：“你这是什么态度？”
黎音音咬了咬自己的嘴唇，她听得出来季时序现在肯定有些不高兴，如果是之前，她肯定会立马道歉，顺着他的意思哄着他的。
她向来都很乖。
可是这次，她却做不到，她甚至在心里有些害怕看见季时序。
一看见他，似乎又会想起那种被人放弃的感觉。
她不说话，季时序的眉心又拢得紧了一些，索性直接将黎音音拉进办公室旁边的小休息室里。
门被直接关上，季时序的目光紧紧锁着黎音音，他眸光很沉。
黎音音顶着他的视线，心跳很快，却也带着苦涩，她低声道：“我的事情还没做完，你要是没事的话，我就先出去了。”
季时序心里的烦躁控制不住的直线往上升，他语气微冷：“就因为我没有给你投票吗？”
黎音音一顿，又听见季时序说：“拍摄宣传片是什么很好的事情吗，为什么你一定要参与，你连护士的工作都有可能保不住，却天天想着要靠这些邪门歪道？”
黎音音慢慢回眸，她看着季时序如墨一般的瞳孔，想了一会，才慢慢摇头道：“我没有一定要参与拍摄宣传片。”
“那你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？”季时序语气冷硬。
他这几天的情况并不是很好，总会不经意之间想到黎音音看他时候的那种悲伤眼神。
分明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，可是却控制不住的烦躁。
尤其是在他好几次想要主动找黎音音的时候，黎音音却总有借口避开。
——况且，她又不回家了。
季时序看着她，一字一顿道：“我需要解释。”
黎音音垂放的掌心逐渐收拢，指甲在掌心上狠狠掐了一下，她闭了闭眼，终究还是看向季时序。
她轻声说：“我在意的不是能不能拍宣传片，而是你选择了付寒。”
是季时序，在她和付寒之间，选择了付寒。
可季时序说：“那这有什么区别，因为我选择付寒，所以让你无法参与拍摄，所以你在意的还是宣传片。”
黎音音皱眉：“这不一样。”
“哪里不一样，本质就是这个问题，不对吗？”季时序周身的气压降低了一些，垂下眼睑，看着黎音音，眼睛里满是不理解：“这个事情并不适合你，你为什么非要执着一个自己做不好的东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