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想到那天晚上他问她是不是很想参演——
他……会选她的，对吗？
但黎音音还是忍不住攥紧了掌心。
心也扑通扑通的跳着。
季时序不是没有看到她期待的眼神，只是脑袋里想到刚才听到的那些话，心里就一股郁气。
李诚伸手要来拿他面前的纸条：“到底是谁，快让我看看。”
季时序直接将纸条收走，没什么语气的说道：“不用看了，我选付寒，黎音音没有那个能力。”
季时序的话让整个会议室都变得安静。
黎音音怔怔地望着他，季时序回眸看了她一眼，并没有错过她眼里的茫然和破碎。
他睫毛垂下些许，掌心逐渐收紧，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人捏了一下似的，并不舒服的感觉。
可他还是转身离开了。
黎音音不知道是怎么离开会议室的，她脑袋里一片懵，什么都无法思考，反反复复的只有季时序的那一句：“我选付寒，黎音音没有这个能力。”
左甜又气又心疼：“男人果然不是好东西！一个个的嘴巴里答应的好好的，结果个个都出尔反尔！还有季医生，他到底是什么意思，到底谁才是他女朋友？！”
方洄和李诚跟在后面，本来想和黎音音解释一下，毕竟他们平时关系都不错，但是听见左甜这样说，又不敢开口了。
毕竟谁都没想到，季时序会把票投给付寒。
方洄尴尬开口：“音音，我是想投你的，但是我想着大家如果都投给你了，付寒那里万一没有票，得多尴尬呀，大家都是一个科室的嘛，总归还是要和谐一点才更好对不对？”
左甜回头瞪他一眼：“你闭嘴吧，什么叫你担心没人投付寒，你们就是都想巴结她而已，都知道这个投资是华韵给的了对吧？”
方洄有些无奈：“真不是。”
他看向黎音音：“音音，你相信我，我真不是故意的，我是没想到大家都会……”
不过这话没说完他就闭嘴了。
但是，怎么会没想到——
从付寒是黎家的亲女儿，黎音音只是黎家的养女这件事传出来以后，科室里想巴结付寒的人就多了去了。
方洄自知理亏，他叹了口气，和李诚一起离开。
左甜看着他们的背影，气得不行：“真是虚伪至极！明明都是想要去巴结付寒，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。”
黎音音终于缓过来，她握住左甜的手，嗓音低哑道：“他们想投谁都是他们的自由，我并没有因为他们怎么样，我只是……”
只是没想到季时序选的会是付寒。
黎音音垂下眼睛，胸腔的位置有些空，空到她整个人都很麻木。
……或许是她不该期待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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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洄和李诚回到办公室的时候，脸上都悻悻然。
方洄忍不住问李诚：“你怎么回事，你平时不是和音音关系很好吗，怎么会投付医生？”
“你不是也投的付医生？”
方洄皱了皱眉，却是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。
抬头一眼看见季时序也在，他也就不管李诚了，直接朝着季时序走过去。
方洄问：“你今天怎么回事？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，音音会有多难过。”
季时序忙碌的动作一顿，他眉心微不可察的皱了下，随即淡淡道：“我说的是实话。她并不适合。”
“那难道付医生就适合了？”方洄直觉不对，其他人都说季时序和付寒聊得来。
但实际上方洄却很清楚，季时序和付寒的共同话题只在工作上，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交流。
而季时序对黎音音，却总是有些不同的。
方洄垂下眼睛，看到被季时序放在桌角的纸条。
他眉梢一挑，就要拿过来：“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写的付寒。”
可季时序动作更快，他挡住方洄，抬眸看着他，语气平缓道：“别动我的东西。”